段远垂首应了声:“是,主人。”
“长剑可还用得惯?”顾惜问道。见段远点头称是,便转身取了两把长剑。
顾惜和段远各手执长剑,相对而立。段远道了声得罪了,身形微动,抬手出剑,顾惜不避,亦提剑上前。
兵器相交,发出铿然脆响。
段远未站稳,身形摇晃了一下,后退半步,顾惜见状,用巧劲把剑挑起,使剑向段远腰侧刺去。
段远只得反手格挡,却不知这只是顾惜虚晃一招,剑势突变
,剑锋偏转,段远反应也算迅速,提剑拦住。
顾惜心中赞了声好。于是也认真起来,手上出招也快了不少。
如此一来段远防守就吃力多了,顾惜剑风飘逸灵动,步法也是轻盈,对于段远来说算得上是难以捉摸。
几招过后,段远只觉得面前有寒光闪过,再睁开眼,不过瞬息,便是顾惜持剑抵住他脖颈的场景,脆弱的咽喉离剑锋只剩寸余。
段远面色微凛,倘若这是认真的话,自己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你输了。”顾惜潇洒地挽了个剑花收势。
“是,多谢主人手下留情。”虽然段远垂首认输,但还是被顾惜看到了他眼里的那抹不甘的神色,暗自觉得好笑,可她还没有恶劣到去戳破段远的自尊心。
“你习武短时间有如此功夫,已是不易,若假以时日,我定不是你的对手,此番也是侥幸为之。”
顾惜不得不承认,他有习武的天赋,正如她所言,段远习武时日无几,倘若能继续练习,他的前途和造诣应当是不可限量的,甚至达到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也说不定。
果然那天看到他不甘屈服,桀骜的神色救下他是个正确的选择。
“主人过誉了。”
“你下盘不稳,这是其一。出手畏缩,其二。怎么,怕伤到我吗?”顾惜
想了想,也只可能是这样段远才几招就败给了自己。
稍微提点了几句,顾惜便不再说了,毕竟自己不专于剑道,万一弄巧成拙,适得其反也不好,况且她也才练不久,更多的还是上世的记忆,也幸亏寒君燿现在不在。
在陪段远练了几场,顾惜就觉得待在这里无趣,便离开让段远独自练习。
顾惜抬头,在里面还不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没想到已经是傍晚了,晚霞映照了半边天空,残阳似血,风景如画,很美的景色,可是总让人想到一些不太美好的画面。
晚膳是顾惜亲自下厨,自从上次被迫下了次厨,寒君燿似乎对自己做的菜有了兴趣。
让顾惜经常下厨不说,还要求学一些新的菜式,还总是挑三拣四,嘴上说着不好却每次都是用了不少。
今晚顾惜做了简单的四菜一汤,清爽可口,只是天色已晚,却还不见寒君燿回来。
想到练箭时他对孤影露出的冷若冰霜的神色,让顾惜觉得能让强大如斯的寒君燿露出如此表情,恐怕是真是发生了很艰难的事情吧,朝中有什么人能威胁到他呢。
顾惜甚至恶劣地想,让你平常总摆着一副死人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被朝臣联名上表了吧。
就在顾惜等得要睡着时,门轻轻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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