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幅舔狗的嘴脸真是令人恶心,就因为南齐国力强盛,他连姜瑜歌的意图都不知道就屁颠颠地把宴会准备好了。
姜瑜歌慵懒地靠在躺椅上,端起一杯醇酒,遥遥敬向对面的元旌泽:“我办下如此盛宴,自然是为了皇子殿下。”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齐齐扫向元旌泽,弄得他本人很是不自在。
他讪讪一笑,掩面饮酒,心里莫名不安起来。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夜就像是鸿门宴似的。
姜瑜歌勾唇一笑,目光缓缓移开,眼里沉淀下一抹意味深长:“我以前一直以为大宣是个底蕴深厚的国家,其人才教育当是领先所有国家的,直到那日元旌泽的做法,刷新了我对大宣的认知。”
她用力把酒杯往桌上一桌,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声音冷如寒风:“那日,元旌泽说好与我赛马,结果他却在我的马上面动手脚,堂堂大宣皇室,就是这么一副输不起的嘴脸么?”
“不仅如此,当日马场上众多贵族子弟围观,但他们却惧于元旌泽的淫威之下,在青天白日下就敢睁眼说瞎话!”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就连舞姬乐师也纷纷停了下来,不知所措地
站在原地。
元旌泽惊慌失措地起身,差点掀翻桌上的美酒,俊脸涨得通红:“你……姜瑜歌,那日本就是你自己输了,你何以这般污蔑我?”
“可是,那匹马比赛完以后,没几个时辰便突然暴毙而亡,我寻了宫外的一个郎中检查,马儿是因为被人下了大量的软筋散后又经过激烈的比赛后,疲倦过度而死。”
“此事只是元旌泽的恶劣行事之一,最恶心的是,他竟然把我引诱到马场以北的深山,欲行不轨!若非言公子及时赶到,否则我的清白就被这个畜生给毁了!”
说到这里,姜瑜歌突然激动起来,额头上一根根青筋暴起,目眦欲裂:“元旌泽,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那日是言公子亲自把我从你的魔爪下救下来的!你的所作所为,言公子全都看到了!我说怎么今天言丞相突然被关进狱中,想来定是你公报私仇!”
元旌泽脸色煞白,浑身的力气如同被抽空了般,虚弱地瘫软在躺椅上:“不……不是,不是这样的,是你,是你和言磬串通好了陷害我……”
他的狡辩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但凡是个长了眼睛的,一眼便能看出元旌泽在
撒谎。
哪个姑娘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再看姜瑜歌那副恨不得把元旌泽大卸八块的模样,便知她所说并非虚言。
宴席上的贵女们个个掩面吃东西,心里很不是滋味。先前她们还想着怎么攀上元旌泽这根高枝,但此刻得知元旌泽的品行这般恶劣,她们哪里还有那个心思?只道当初看走了眼。
皇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期期艾艾地攥住皇帝的衣袖,掩面而泣:“陛下,泽儿他……他拜倒于南齐公主的风姿,一时鬼迷了心窍,陛下就原谅他这回吧!”
闻言,姜瑜歌立马冷冰冰地盯着皇后的背影,愤懑不平地喝道:“那日被欺负的人是我,我凭借着南齐公主的身份才敢来讨一个说法!就你们这说关押丞相就关的嘴脸,倘若那日被欺辱的是旁的女子,岂不连一个说理的地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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