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宣,贵族再大,哪能大得过你们元家去啊?若是连你们当家做主的都不能给我个说法,帮亲不帮理,就当我姜瑜歌看错了你们大宣!”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撕破了脸皮。倘若元旌泽不放过言丞相,则坐实了他公报私仇的小人行径。
说来也可笑,
一个刚正不阿的臣子落入狱中,他们竟然不能为他主持公道,反而要用旁的法子来救人。
元祁衍闲闲地仰头饮下一口醇酒,冷眼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假如皇帝不能给姜瑜歌一个公道的话,他就会亮出手中私藏的三万大军,逼迫皇帝就范。
他本想着韬光养晦,慢慢强大自己再揭竿起义,但事到如今,掌权者不仁,忠臣入狱,他怎么能不出面?
皇帝的脸色一变再变,袖中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牙齿死死咬着。
蓦地,只见一只酒杯突然从空中划过,最后结结实实地撞破在元旌泽的额头,鲜血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外涌。
皇后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跑到元旌泽身边,一边嚷着叫太医,一边抱着儿子痛哭。
“孽子!”皇帝怒气冲冲地掀翻身前的桌子,唾沫横飞地骂道,“你竟然敢对南齐贵宾做出此等有辱国体之事!朕今日非要杀了你不可!”
“唰”地一声,他抽开侍卫腰间的冷剑,跌跌撞撞地刺向元旌泽的胸膛。
皇后尖叫一声,死死拖住皇帝的脚,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地苦苦求饶。
苏语嫣冷漠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微微歪过身子,冲元
祁衍耳语道:“他们做戏做得还挺像的,不过今天这么多人坐在这里看着,元旌泽不落个重惩,只怕日后会人心尽失。”
元祁衍今日饮了不少酒,已有些许醉意,鼻尖嗅道苏语嫣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身子便情不自禁地靠拢过去,低低笑道:“管他作甚,就元旌泽这副德行,恐怕会成为亡国之君。”
大庭广众之下说得这么露骨?苏语嫣连忙四下看了一圈,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皇帝那边,没人发现他们,她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姜瑜歌手指微微屈起,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声音不大不小,但刚好能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咱们是不是该说说释放言丞相和惩戒元旌泽的事啊?”
闻言,元旌泽面如死灰,脑袋一歪,直接吓晕了过去!
众所周知,言丞相表面上是以诬告元旌泽强占民田一事关进去的,姜瑜歌却胡搅蛮缠地说元旌泽是为了报复言磬,公报私仇关押言丞相。
元旌泽侵犯姜瑜歌这事绝对不能传出去,如果他们要释放言丞相的话,就相当于默认了元旌泽侵占民田,这一箭双雕得真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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