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昭昭愚昧,没听明白阿父的意思。阿母呢?”
“他,有说什么吗?”
“你没有带她过来?”
“别着急嘛,我们父女有很久…都没有在一起说过话了。”
“那您想要说什么呢?”
“阿父就想关心关心...我的女儿。毕竟,北军狱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今日去,被吓着了吧?”
“是被吓着了,但现在还好。”
“是被里面的惨状吓着了?你兄长啊,就是那个脾气。别人都叫他铁面阎王,他私自劫囚,自然不会让其好过。今日...状如三司会审吧?他可都交代了?”
“他?今日审的是仲忠这个罪臣和阿父说的似乎不相关。”
对于凌安的回答,凌益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说话。
“阿父,我去找阿母了。”
“不用找了。因为--”
凌益忽然一个阔步而来,紧紧掐着凌安的脖子!
“你马上就会见到她了。”
凌益一边说着,一边加重了手中的力气。
虽然平时凌益常被崔侯等重臣看不起,但他到底是武功起家,也曾跟随文帝东征西讨多年。
“要不是圣上看重霍家血脉……你觉得我会让你活到今日嘛!别怪阿父,怪就怪在——你知道的太多了!”
随着凌益愈渐加重的力气,凌安感觉到窒息感越来越清晰,而死亡也越来越近。
自己不能就这么死了,不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
凌安突然想起袁慎留给自己的暗器,她立即摸向自己的珠花将花心给掰开,然后抬手奋起一挥————
一阵粉尘烟雾迷了凌益的眼睛,他不由得松了些掐着脖子的力气,凌安赶紧使出全力将他一推。
“你——!”
凌益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视线模糊不清。
就算视线模糊,他仍然冲那道斑驳的颜色而去,他想要凌安死,就现在!
可是凌益随后感觉到,自己不只是视线模糊,连走出一步都得要踉跄,甚至身子也越渐失了气力。
凌安就这样警惕的看着,见他没有了行动能力,才赶紧支撑着身子,跑出了正厅。
跑到了院中,凌安才看清楚,侯府的府兵,比她以往看到的加起来,还要多。
而此时,他们都在看着她,手慢慢握紧了刀柄。
两个选择,一是进屋挟天子以令诸侯;二是利用手中珠花,闯出去。
凌安毫无疑问是选择第二种,毕竟凌益昏迷一事,能晚点发现,对她是最有利的。
虽然那支珠花,只剩三朵花心,但她还有为邓显刺穴的两根银针。
迷药和穴道,自己都不陌生。
“放肆——”
淳于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凌安的身后。
“昭昭可是我们侯府的女公子!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对她不敬!你们就不怕侯爷知道了,会怪罪吗?还不退下啊!”
淳于氏见众人并无反应,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管用,当即暗示了一下凌安,“好,我这就去禀告侯爷,看看你们是否担待得起!”
“退后”,凌安硬生生地将喉咙间的剧痛忍了下去,“医师杀人,从不用刀。你们想试试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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