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下吃痛,松开了嘴,刚朝盛南栀龇牙咧嘴就被陆铖一刀了结了生命。
盛南栀迅速将门关好,推了柜子去堵上,恶狗全都被拦在了外面。
赶紧去看陆铖手臂上的伤口,衣袖上破了两个洞,有血往外渗,陆铖安慰道:“哥哥没事。”
狗在门外叫嚣着,仿佛只要他们一出去就能狠狠将他们咬死。
这样下去不行,狗不似人,他们野性难驯,又被顾存知喂人-肉养着,再隔一段时间故意饿一饿,这群恶犬闻到血腥味自然就不会轻易松口了。
血腥味?
味道?
陆铖想起太监体味重,爱用香粉掩盖,那他寝殿一定有掩盖味道的香粉。
突然陆铖感觉手上传来点点湿意,原来是盛南栀憋不住哭了,小姑娘哭得委屈,像小猫抽泣一般,声音小小的,呜呜咽咽。
“栀栀?”陆铖摸摸她的小脑袋,“没事哥哥很快就带你出去。”
盛南栀用手将眼泪擦干,点点头,抽泣道:“哥哥不要再受伤了。”
“好。”
陆铖在床边找到了顾存知平日里用的香粉,里面不知混了什么东西,香得刺鼻。
少年拿起香罐路过床边时,透过床帘向里看,那名女子早已断了气,死不瞑目地盯着房梁。
陆铖的步伐顿了一下,随后走向两个小孩身边,“忍一下。”
说完就将香粉撒在了空中,盛南栀一只手捂住楚涧雪的口鼻,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可还是被味道刺激得打了不少喷嚏。
陆铖将自己身上撒满了香粉,又把染血的衣服扔在门口,才带着两个小孩从后面的窗户翻了出去,边走边撒香粉,那些恶犬依旧在门口转悠,嚎叫着。
陆铖将两个小孩抱着,脚借石凳一蹬,翻过了督主府的围墙。
盛南栀紧紧地抱住陆铖的手臂,轻微的失重感使她眼睫微颤。
外面刚好丞相带兵进来,顾凛然也跟在一旁,将楚涧雪接过去。
“王爷还未出来?”
顾凛然道:“王爷恐暴露身份,并未从这走,只是嘱咐我需尽快将阿雪弟弟送回去。”
陆铖点头。
盛南栀见到了亲人后,脑中一直绷着的弦一下断掉,整人晕在了陆铖的怀中。
几人都略显狼狈,盛铭心疼地看着盛南栀,招了一辆马车叫几人赶紧回去,府中有太医候着。
盛南栀当夜就发了高烧,陆铖虽被狗咬得深,但太医仔细处理,先喝了防疫药,又将腐肉给挖了出来。
少年眉目清冷,挖的时候只是嘴角微白,神色未变,倒是太医让药童擦了几次汗。
陆铖将上衣穿好后,才问道:“栀栀发了三日的烧了,怎么还不见好转。”
太医“唉”了一声,说道:“小姐这次被吓得厉害,思虑太重,用了药也不见得好,再过几日,若还不醒便只能灌猛药了。”
陆铖到盛南栀房间时,她的小脸还烧得通红,小桃正尝试喂药,因昏迷着,喂药迟迟喂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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