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蓝色的蝴蝶在空中飞了许久,然后在河流的小石头上面停了下来,良久以后,蝴蝶继续振动翅膀,往着一个很奇怪的方向飞去,抖动着翅膀,随后停留在窗台上。
这是一个小房间,书桌上塞满了关于鸟类型进化的书籍。
帕特丽夏在房间里放置了一个满身绿色的单人沙发,背对着窗户,她翘着二郎腿,手里握着一本知更鸟的进化史。
知更鸟从爱尔兰飞到布拉城,它们似乎没有很强的目的性在欧城大陆循环飞动,没有人知道它们最终会在哪里停留,只是知道它们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等待它们的就只有悲惨的死亡。
她看着鸟类的进化史似乎能够从中吸取某种生活暗示,此时闹钟响了起来,那是一种备忘录的闹钟,你只需要设定特定的时间去做特别的事情,它就会以特别的形式提醒你。
她走过去关掉了闹钟,转过身望向窗外。
那一刻,她只想前往爱尔兰,触摸知更鸟的翅膀,它们对生活总是充满了向往。
她离开公寓的时候,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她看不到蔚蓝的天空,或许是远离了海洋的缘故吧?这一度使她极度沮丧,看不到蔚蓝的海洋是一种遗憾。
9:21分是她预约马科列夫的时间。
实际上,她是差不多到了十点钟才到了那边。
珍妮特·艾伦身为事务律师,一定要在现场,不过她今天的心情貌似很糟糕,她决定不参与两人之间的谈话,她就那样蜷缩在墙的角落里,静静等候着帕特丽夏的消息。
帕特丽夏戴上眼镜,在一张纸上记录了问题的要点:“后天就是你出庭作证了。”
马科列夫无所谓地回应着:“我无所谓,我早已经准备好。”
帕特丽夏继续撰写着其他的内容:“你再仔细考虑清楚,还有没有其他的证人。例如可以证明你品格没有问题的证人,哪怕只是简单的保证也是可以的。
如果没有,你会很吃亏,因为对于辩方而言,证人越少,胜算的概率就会很低。你的出庭作证是至关重要的,就像一张王牌那样,如果非必要时,我是十分不愿意在第一时间让你出庭作证。”
马科列夫捂着嘴巴,很轻微地陈述着:“我这个人很低调,平时很少朋友,就算你告诉我,可以找到人证明我的人品然后就可以无罪释放,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因为真的没有。”
帕特丽夏好奇地翻开了他的档案,用笔捅向桌面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音:“慢着,根据你过去的经历显示,你有很多朋友,与同学们的关系都很好,为什么到了现在,你却一个都找不出来呢?他们不认识你,还是你不认识他们?”
马科列夫好奇地问着:“有区别吗?我与他们已经没有联系,他们也不会为了我出庭作证。我要说的只有这么多。”
帕特丽夏有点生气了:“为什么你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对这件事不太关心呢?你现在究竟明不明白目前的形势?
没错,我们的确是占了上风,可是控方仍然保留了最重要的一位证人,那个证人知道了哪些事情,而我们是不知道的呢?
控方还有一张很重要的底牌,而我们则什么都没有留下。我很认真地告诉你,我希望你能够与我们好好合作,这样我才有把握帮你洗脱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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