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七冷哼一声,又是无数棍子落在自己亲生儿子身上。那风俊嵩果然吃不住痛,一番白眼,昏死了过去。
“才二十棍,剩下的三十棍,先记着,等想起来再找你要。”苏布冬见人已经昏死过去,于是才出言说道。
风七将棍子扔在地上,赶紧抱起自己的儿子,对弟子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送他去医院?”
苏布冬扛起陈青帝,然后说道:“劳驾也送我们一程。”
这时候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都升起一句话:“无耻!”
苏布冬搭刑堂的车去医院的愿望最终还是没有达成,现在这帮刑堂弟子见他如同瘟神一样,本来他想挤一下的,但是那些刑堂弟子自觉地将车占满,不给他留一点地方。
“这就没意思了啊。”苏布冬笑道。接着他的屁股被丁三爷轻轻踹了他屁股一下:“差不多可以了啊,这么多大爷在看着你,给人家点面子,赶紧送陈青帝去医院,这小子被你这一折腾,别留下什么暗伤,你咋不想想先送他去医院再过来讨公道呢?”
“我说爷几个,我要是不带他来,我怎么替他出头?而且米国我人生地不熟的,我哪里知道医院在哪,万一人家问起来他是怎么受伤的,我咋说?被私刑打伤的?米国的普雷斯叔叔不抓我俩才怪。”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是不?”萧书言怒道,“赶紧滚到医院去,我找你开车送你。”
“谢了,几位爷今天过来捧场。”苏布冬嘻嘻哈哈的,让几个人有些无奈。
等苏布冬他们走了,剩下的人也到了一处洪门产业当中。
“大家都说说,怎么看今天这事。”制皇双手拄着龙头杖问道。
“洪门誓第二十条:遇有兄弟被人打骂,必须向前,有理相帮,无理相劝,如屡次被人欺侮者,即代传知众兄弟,商议办法,或各出钱财,代为争气,无钱出力,不得诈作不知,如有违背,五雷诛灭。苏布冬这是有理相帮,算是应誓,我今天就感觉到两个字:痛快!好久没有见风七吃瘪了。现在我们洪门像苏布冬这种人,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他们发誓的时候,有几个真心的?有几个肯为兄弟出头?我记得苏布冬跟陈青帝也不过就在香江见过一回吧,这在米国见面是第二回了?”叶河图说道。
“是第二回,第一回两个人还闹了些不愉快,打了起来。”萧书言说道。
“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惜英雄?一桩美谈啊。”陈八两说道。
“你们够了啊,我不信你们都没考虑过苏布冬这么冲动行事的后果,都不敢说?苏布冬今天是彻底把老七那伙人给得罪了,要是玩脱了,整个洪门都有分裂的危险!要我说,这小子就是有勇无谋,好勇斗狠!”那制皇说道。
“不是这样。”萧书言突然出声说道:“我是故意让陈青帝去刑堂领罚的,为的就是看看老七那帮人会有什么反应。风俊嵩的出现是个意外,而苏布冬替我完成了刺探老七他们反应的目的,他估计来我这儿的时候就想到这一点了。整个洪门现在是一潭幽静的深水,只有一条足够大的鱼才能将整个池水给搅动起来,看看从池底下能泛起什么东西出来。”
“所以他把自己当成了一条鱼?这说法有趣。”丁三爷说道。
“他哪里是把自己当成了一条鱼,他分明是那个把鱼扔在水里的人!我们才是那条他要引出来的鱼!”萧书言没好气说道:“没发现吗,我们出现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有惊讶,似乎早就料到我们会来一般。”
“那我们要是不去呢?池子里不就没鱼了?”叶河图问道。
“如果我们不去,他苏布冬的鱼才是自己,拿自己当饵,看到底是谁对他有兴趣!因为一件事就把洪门搞得风雨欲来,这种人,是天生的垂钓者,谋定而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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