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布冬!”风七忍无可忍,终于发飙。“你不要太嚣张了,这里是洪门!”
“正因为这里是洪门,所以我要一个他娘的公道就这么难吗?如果是一个普通的洪门弟子受了今日这等冤屈,是否有人肯像我一样站出来鸣不平?”苏布冬说道。“我虽然加入洪门时间短,但是也是长了洪门的忠义骨头的,不要以为自己是个爷就了不起了。别忘了你背后有千千万万的洪门弟子在看着你那!今天你们这些爷烂一点,外面洪门收的弟子就是烂一片!可笑陈青帝这个傻子,听了二爷的话自觉的来领罚,结果呢,却是这等结果!刑堂执法不公,真就不怕被戳脊梁骨吗?”苏布冬把话说的重了些,可是道理就在这里。
“你巧舌如簧又如何,一个奸细把自己伪装成正人君子一样?洪巡风,当着各位爷说说,你掌握了他当奸细的证据!”风七觉得既然撕破了脸,那就摆明车马,他把希望都放在了洪巡风身上。这洪巡风暗中与他交好,否则也不会得到消息后先其他几位大爷就跑过来,想诈苏布冬放人,要不是苏布冬太过警觉,换成其他一般人,这事早就成了。
“接到证据,说苏布冬是东瀛佐仓组安插的奸细,两年前曾经出现在佐藤龙二的葬礼上,并且帮助佐仓双叶逃跑,并且将佐仓双叶收养在华夏。”洪巡风说道。他这是辛苦搜集来的情报。从去年真假金龙那件事开始,他就开始调查苏布冬,其实越调查苏布冬越觉得这个年轻人潜力无限,若是加入己方阵营,说不定自己还会替他说几句好话。
可惜这人跟二爷、三爷是一起的。洪门现在大抵分成两派,一派觉得老家伙们把持太久,该换换血了。一派觉得现在这样的传统并没有什么不好,几位爷处事还是很公平的,他们在等着自然的更替。
而之所以洪门会出现这两个派别,除了有人刻意操弄以外,与洪门龙头之位空悬三年也有一定关系。
三年前,洪门龙头突然失踪,要不是门内的老人们撑着,现在洪门也不会乱象丛生。
“你是说苏布冬是佐仓组的奸细?还有其他证据吗?”丁三爷是见过双叶的,但是内情却也知道一二,绝不像洪巡风说的那般,苏布冬加入洪门是别有用心。
“难道跟佐仓组的继承人在一起还不算吗?你们还想要什么证据?”风七问道。
这时,孙神机取银针为陈青帝治疗,不小心动到了他的伤口,发现陈青帝眉头不易察觉的挑了一下,心下会意这是苏布冬又在坑人了。于是也不声张,用银针渡穴,替他止痛。
几针刺下,陈青帝原本咬紧的牙关松了下去,最后真的昏沉睡去。
“凡事当然要讲证据,只凭这一点,很难让人相信,难道不是吗?”陈玄策出言道。“苏布冬加入洪门之前,一直是白身。加入洪门后,也是对洪门有功,就是这样的人,却被你们一口咬定被莫须有的说成是奸细,冤不冤?”
“哼,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风七一时词穷,他也知道这事立不住脚。
“那等你拿出来证据我们再做分辨!”陈玄策一脸淡然。“不过我好像记得洪门第二十三誓:不得捏造是非,或增减言语,离间兄弟,如有违背,死在万刀之下。洪巡风、风七爷,凭你俩平白冤枉苏布冬,就改死在万刀之下!”
“你不是我洪门中人,凭什么教训我们?”洪巡风心虚,指责道。
制皇将龙头杖重重一点:“你也给我老实点,你的账一会再算!今天既然这么多爷都来了,那风七,你说怎么办吧。”
风七一咬牙,从弟子手里拿过一根棍子,一棍子打在自己亲生儿子身上。
风俊嵩吃惊的望着自己父亲,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几个弟子知道风大少没吃过这等苦头,将那块抹布重新塞回到风俊嵩嘴里。
“你们要干嘛?”风俊嵩嘴里被塞了布,立刻发不出声来:“他们是在救你啊,万一你吃不住痛,不小心咬舌自尽了,多亏的慌啊。”苏布冬看热闹不嫌事大,风言风语道。
“苏兄弟,这样你满意了吗?”风七恶狠狠的看着苏布冬。
苏布冬却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风七手中的棍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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