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华爹娘上了望帝山后,为叶裳解毒之事便提上了日程。
二人歇了一日后,转日,望帝山的师祖、众位师叔、苏风暖的师兄弟们坐在一起,研究对叶裳解毒之事。
秋华的娘给叶裳号脉后,一脸凝重,在听完苏风暖的解毒之法,沉思许久,点头道,“这确实是最好的解毒之法了,普天之下,应该唯此一法可解这无比霸道的热毒了。”
最年长的师祖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来商议一下,解毒的过程中需要注意之处以及我们护法人选的安排。”
秋华娘点头。
于是,一众人等仔细地商议起来。
最终,敲定的方案是,苏风暖为叶裳解热毒,最靠近二人的是秋华爹娘,二人本是夫妻,心意相通,秋华娘医术高绝,出了事情,可以随时以医术应变,秋华爹习的是以柔克刚的绵柔功法,可以辅助叶裳,三位师祖坐于四人外围,必要时,辅助功力帮助二人,其余的众位师叔和师兄弟们坐于三位师祖外围,以应变不时之需。
商议妥当后,众人休息一日,次日上寒池山解毒。
当日晚,苏风暖趁着叶裳被三位师祖叫去熟悉望帝山的吸纳禁术时,找去了秋华娘的房间。
秋华娘正在配置药材,见她来了,看了她一眼,道,“这般偷偷摸摸的自己来找我,是有事儿求我?”
苏风暖嘻嘻一笑,“什么都瞒不住师叔。”
秋华娘轻哼了一声,“丫头胆子大,竟敢妄动禁术,千百年来,我望帝山的师祖辈无数人,无人敢用此术,如今你也算是第一人了。”
苏风暖扁嘴道,“迫不得已嘛,我总不能让叶裳死,他死,我也活不了了。”
秋华娘叹了口气,“情之一字,着实让人无奈。”话落,对她道,“什么事儿?吧!”
苏风暖靠近她,低声,“师叔,容安王府虽然出身宗室,叶裳虽然是宗室子孙,但是对于容安王府来,他也算是一脉单传了。我早晚要嫁给叶裳,想为他生儿育女,留下血脉。但我恐怕至寒之术本就有伤宫体,再加上热毒,更伤根本。无论如何,我总要保全一脉,所以,哪怕到时候一身功力废除,哪怕伤势多重成为废人,但请您和师叔一定要帮我护住宫腹,我可以什么不要,但必须要这个,不能有失。”
秋华娘闻言看着她,片刻后,又深深地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你自幼入我望帝山,是千百年来望帝山唯一的女弟子,又是帝师令的传人,虽是女子,但比天下无数男儿都强。若是什么都不要,你自此后,可就是一个真正的废人了。”
苏风暖看着她,“我不怕,您一定要答应我这件事儿。明日保我这个是最重要的事儿。”
秋华娘点头,“好,既然是你所求所愿,我就答应你。”
苏风暖伸手抱了秋华娘一下,由衷道,“多谢师叔了。”
她刚挨到秋华娘的身,秋华爹从外面走进来,劈手就一记掌风对她打来。苏风暖当即拽着秋华娘来挡,秋华爹怕打到爱妻,立即收了回去,苏风暖拽着秋华娘对秋华爹吐舌头,转头又抱着秋华娘狠狠地蹭了蹭,对秋华爹十分之挑衅。
秋华爹气得瞪眼睛,骂道,“臭丫头!”
苏风暖哼哼,不客气地气他,“臭老头!”
秋华爹更气,几乎对苏风暖咆哮,“我哪里老了?哪里老了?”
苏风暖不客气地,“哪里都老,比我家叶裳老多了。”
秋华爹一噎,他的确是比叶裳老。
秋华娘大,伸手推苏风暖,“丫头,快走吧,一会儿你把他的驴脾气惹上来,还得我哄,当心他一气之下跑下望帝山,你就傻了。”
苏风暖诚然地点头,听话地离开秋华娘身边,但依旧不客气地对秋华爹吐了吐舌头,之后转身跑了。
秋华娘失笑。
秋华爹瞪眼半晌,才哼道,“臭丫头,如今尚能活蹦乱跳地跑,等她给叶裳那子解了热毒,我看她还能这样活蹦乱跳的跑吗?”
秋华娘闻言叹了口气,道,“这孩子从就天资聪颖,天赋极高,比寻常孩子早智,比寻常孩子懂事儿,无论学什么,一学就会。可也许就是因为她太聪明,活的太透彻明白,所以,上天给人太完满了,总要再留下点儿残缺,就像如今,兴许一切都化为零,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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