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料到对面的年轻人很快缩了回去,并且让他全无着力点。那个年轻人是这么回答的,“是么?真是抱歉,我是个政治白痴,全世界都知道,所以对这些高深问题还真的不太清楚!看来我需要买一本《资本论》好好研读一番再来回答你的问题。”
真是个狡猾的……资本家,把他当成政治白痴的人肯定是白痴。爱德华在心底腹诽了一句。
“我已经和莫斯科那边联系过,如果你真的有意向……上面会商量你的莫斯科之行。”爱德华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和这只狡猾的小狐狸兜圈,于是他直截了当将今天的目的抛出来。
“真的?”李辰的表情中有惊讶还有些惊喜的成分,这让爱德华很满意。
“如果能接到莫斯科的正式邀请,我会觉得很荣幸!”李辰直视爱德华的眼睛,说的很认真,“但我希望是明年,今年我已经很累了,而且稍后还会有一场印度之行。”
“明年?ok,我想……明年确实是个好时间段。”爱德华想了想,也觉得如果能成行,放在明年会更合适。邀请头号资本家访问莫斯科,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出的决定,要衡量的东西太多。
是的,明年更合适!李辰也是这样想的。
明年东欧大崩溃开始,苏俄在全世界范围内,无论是经济还是政治,都面临着空前的压力。那时,自己的到访,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沙漠中的甘泉,那是海难中的木板,那是饥肠辘辘者面前的大列巴。
况且,走访莫斯科,呵呵,绝不是自己所能轻易决定的。英伦政府还有诸多的盟友,是必须要做好说服工作的,还有北美政府的态度也是需要关注的。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成为一个庞大的利益团体领军人物,一言一行都不在那么自由了,尤其是涉足这种“跨界”行为。
爱德华.谢瓦尔德纳泽是一个人偷偷来的,走的时候,也没让李辰去送,头上还扣着一顶宽檐礼帽,像个特工似的。李辰只是象征性的将他送出包房,便坐回原位,点起一根雪茄,他需要再次思考与苏俄的关系定位。
在李辰的构想中,苏俄和东欧必须崩溃,这是肯定的,这有利于他的资本迅速扩张并侵占那里的资源——那里是北美资本还没有达到的空白区域。但继承苏俄大部分遗产的俄罗斯,却不能过于衰弱。前世九十年代的十年中,俄罗斯政府对北美和欧洲政策过于软弱,导致了全球权力分配的失衡。这种失衡也会导致北美资本和北美政府在失去目标后,尤其是他们整垮东瀛资本后,极有可能调转枪口,将自己当成对付的目标。
是的,别看李辰一直在支持民主党竞选,并且现实显示,这次极有可能会再次出现历史偏差——老布同志想要上台基本没有可能了,民主党候选人迈克尔杜卡基斯极有可能会登上北美总统宝座,但这并不意味着民主党上台北美政府和北美资本就会对他具备十足的善意。
别忘了,北美是资本的世界。无论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背后站立着无数大大小小的财阀,民主党候选人也许会记住李辰的一点恩情,但他们背后的财团可不会。如果在瓜分李辰现有财富而不需要付出太大风险的情况下,那些财团毫不犹豫的选择出手。
因此,他还需要一个挡箭牌,还需要有个比较强硬的平衡点。如果是二十年后,李辰毫不犹豫的选择内陆,但现在不行——即便是十年后,内陆的大使馆被炸也只能夹着尾巴忍着。为什么?实力不如人呗!更何况现在,所以李辰根本就没考虑内陆。
有且只有一个备选,那就是俄罗斯。但叶利钦的软蛋性格还有亲西方的立场,让李辰颇为头疼。千万别找来的靠山不仅靠不住,在关键时刻它还来反咬一口,那就太tm操蛋了。别将俄罗斯看得多有信用,这一手极有可能干得出来。
李辰掐了掐脑袋,有些事情想太多,容易头疼。
这些只是李辰的猜想与预防,正如拉拢韩国资本防范东瀛资本一样,也许他的顾虑永远都不会发生,但采取一定的预防措施,总不会错的。
现在已经肯定,北美财团在李辰与英伦贵族结盟后,不会轻易去挑衅,但总得多做点什么。
这就是他性格中多疑的一面最直观的体现。
他用德国资本制约英伦盟友,用葡萄牙投资平衡西班牙产业,前一段时间与米歇尔会谈,他准备用法国势力来平衡德国资本,再早一些,他在内陆与台岛之间的投资平衡,甚至在用人方面,他用李琦和李明远两人在帝国基金内部相互平衡,用大卫来平衡泽曼,用克雷来平衡李嗣源,同意高登.科恩去远山集团何尝不是平衡马丁.索罗在桦榭传媒中日益飙升的威望。
这个世界,没有人懂他,除了他自己。
坐了半个多小时,他终于理出一条思路,才悠悠然准备回去找女人们试验一下明机子交给他的一些小招数。今天上午所发生的一切,他当时还处于半昏迷状态,记不太清楚,回去后一定要问明白。否则这么不明不白的失了身,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吕哥,月星堂在东欧怎么样了?”李辰在上楼的电梯中,随口问了吕俊青一句。
“打起来了,被打得挺惨!”吕俊青一直负责这边地下势力的对接工作,只是他一开口让李辰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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