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得很惨?”
李辰正准备迈步走出电梯,听到这句话,愣了片刻,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重新摁了按钮。
两人下了一层,这里是李辰贴身卫队居住地,李辰选了个房间,准备详细问问怎么回事。这件事涉及某些地下黑暗手段,所以放在楼上谈不太方便。
“怎么回事?”李辰随便找了张椅子,招呼吕俊青坐下来问道。
林韦博的嚣张与月星堂的实力,李辰还是很清楚的,怎么刚到东欧一个月,就被揍了?而且吕俊青可不是乱说话的人,他既然说很惨,那一定是非常惨。
时间拨回到八月底,林韦博带着月星堂十二组人马一共一百八十名精干手下,抵达奥地利的维也纳。奥地利是永久中立国,很多西欧企业或者东欧人士进入对方的领域时,都会选择奥地利作为中转站,因此这里成为地下黑市的天堂。
林韦博便思虑着将月星堂在欧洲的第一个堂口也就是欧洲总堂设在维也纳。不得不说他的目光还是不错的,奥地利的东邻是匈牙利和捷克斯洛伐克,南邻意大利和南斯拉夫,西邻列支敦士登和瑞士,北邻东德和西德,地理位置非常好。如果真的被月星堂在这里站稳脚跟,无论是东进还是向西,都非常便捷。
可惜,他忽略了一点,在奥地利,月星堂人地生疏,想要扎稳脚跟并且控制黑市,还需要问问当地的四大黑帮组织答不答应,当地政府是否答应。
在张博方的影响下,林韦博似乎变得聪明了,他也派人仔细了解了维也纳的黑帮构成。现在的维也纳地下黑市,最大的黑帮组织是苏俄逃民为主体的苏俄自由民,其次是奥地利当地的维卡那黑帮,第三是东德人为主体的卡什组织,最后才是奥地利黑手党。这四大派系中即便是排名第一的苏俄自由民,也才不超过2000人。
得到报告后,他的信心更强了——这些黑帮组织在他的眼中都是小儿科。“如果月星堂再来两个堂口,能碾压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是他汇报给张博方的原话。面对张博方谨慎的告诫,他一句也没听进去,至于张博方询问他是否还需要派些人马,更是一口回绝。
林韦博再次犯下第二个错误——他轻敌了。虽然这些帮派人数并不多,似乎远没有北美的黑帮强大,但都是经营几十年,和当地政府、警方以及各阶层的关系都很不错。
兴致勃勃的林韦博安排副手在维也纳注册公司,准备一口气开设六家斯诺克娱乐中心,他自己赶到阿尔巴尼亚,去见李明远。李明远对地下社会的行为规则一窍不通,听到林韦博的“完整”计划后,也认为维也纳不错,于是便认同了他的做法。
在九月中旬出第一批货大约500万美元兑换了近5000万卢布的交易时,还没出什么问题。但在前天开始出第二批货时,他遭到差点丧命的灭顶打击。
9月19日深夜,黑市的正高峰期,维也纳的维登区(第四区)、诺伊堡区(第七区)、宠物区(第十区)、鲁道夫斯海姆-芬夫豪斯区(第十五区),这四个区发生大规模的械斗,被抢劫和打砸的对象正是刚刚开业的斯诺克娱乐中心。
这次是维也纳四大黑帮联手发动袭击,对方一共动用了超过2000名的黑帮成员,意欲将月星堂从维也纳一举赶走。当晚林韦博也在第七区的交易场所,但幸运的是他还没出名,对方并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所以只是挨了几棍子,并无性命之忧。但前些天他留下来负责注册公司的副手考克斯.威廉没能逃脱厄运,在第四区交易所被人打成重伤。
这次被突袭,林韦博损失了差不多72万美元还有超过200万卢布的现金,超过六十人受伤,四人重伤,六个斯诺克娱乐中心都受到严重损毁。
这就是吕俊青口中的“被打得挺惨”!他也是刚刚得到李德的汇报,正准备和李辰提起,没想到他就问起来了。
听完吕俊青的汇报,李辰的眉头微蹙,他也没想到林韦博竟然遭受如此打击。
揉了揉眉心,李辰问道,“汉唐安保这边有什么反应?”
“李德准备亲自带人去。”
“胡闹!”李辰斥责道,“告诉李德,汉唐安保可以提供一些暗地里的帮助,万不可露面。”
“好好安置受伤人员,让林韦博从北美再抽调些人手,也可以就地招募些帮手。另外告诉林韦博,如果维也纳站不住脚跟,去东欧的那些国家,二三线城市总能站住脚吧。等势力和影响力足够,再杀个回马枪就是了,要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
李辰站起身来,准备出门,想了想又对吕俊青说道,“安排张博方去东欧住一段时间,保护好他的安全,让他帮他们制定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另外告诉张博方和林韦博,如果月星堂拿不下东欧,那我就从台岛、香江和东南亚抽调人手过去!”
不知不觉中,李辰已经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黑帮操控者,其掌控的地下势力涵盖香江、台岛以及东南亚,还有澳洲及东瀛的部分势力,还包括北美的月星堂以及洪门的部分力量。
不过,他可没什么教父气质,下一刻,他脖子上架着亚当斯,在宽敞的总统包房客厅中做着模拟飞机的游戏,逗得孩子呵呵直乐。
“好了,阿辰,孩子们马上要睡觉了,不要玩得太兴奋。”黛安娜和苏菲坐在沙发上,看着父与子的玩乐,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哦~亚当要睡觉了~,我们不玩啰~”李辰将孩子放下来,亚当明显有些不乐意,抱着他的胳膊还想往上爬。李辰只得抱着他,坐在黛安娜的身边,“苏菲明天不回去?”
“我还没玩够呢。”苏菲翘了翘嘴,回了一句。她原计划明天回巴黎,可今天上午发生这种事,她自然不愿意现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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