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
浑厚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鼻吸间全是她身上沐浴后的芬香,男人倾下身,眼色迷离,一双深潭将她整个吸附进去。
“什么意思?”
脑袋一时短路,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视线看向近在咫尺的俊脸,一滴水珠顺着男人修剪整齐的短发,滴到她白皙的脸上,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这样一副美好的画面,实在让他有点移不开眼,处子之香的诱惑,是个男人都抵御不了心中的那份悸动。
“我明天还要考试,你快放开我,我要睡觉了。”
“能来吗?”
他说的极为认真,眼神充满了期待。对于她的出身年月日,他比自己的生日记得还清楚,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再过一个多月她就十七了,这么小的年龄,怕她还接纳不了,他不忍心。
朝阳面色一红,秀眉微微皱着,有些恼羞成怒地吼道,“想发情去找你女人去,别来烦我!”
“我他妈没女人,就你!我找谁去!”
“哼!编,继续编!”
“我没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别的女人一起做这事儿了?啊?”
成泽傲从来没这么憋屈过,强忍着身体的难受,还要向个女人解释,操!这算怎么回事儿!
什么叫越描越黑?今天才总算弄明白,看着她满脸的鄙夷和不信,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怒火,他忍的这么难受,一句好话没有,反而是重重的疑问和审训,心里的憋屈比身体的隐忍,还要更甚一筹。
“我他妈说没做就没做,你还别不信,不然,咱们现在就试试?”
努力平复一下心情,她舔了下粉唇,有些口干舌燥。这个时候是不能激怒他的,一定要顺着,顺着,再顺着……可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儿,想到他和戴丽、Andy还有那些不知名的女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心里就觉得无比恶心。
“还敢说没有?那Andy呢?难道你养着个女人身边,就是为了好看?”
成泽傲脸色僵硬,要说这件事吧,还真他妈不是个男人能干的,整天身边儿带着个身材超级火辣的模特,却丝毫挑不起任何兴致。那个时候,他一渡认为自己有问题,直到再一次和这丫头碰到一起,才知道,不是他有问题,而是心理有问题。那种身体上的自然排斥,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那叫心理认定。
“怎么了?不敢否认了是吧?你他妈给我起来,不要脏了我的床!”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量,女孩一把用力甩开他,男人猝不及防,高大的身体陡然向一侧倒去,后脑勺嘭的一声撞在了床头柜上的尖角,瞬间沁出血来。
成泽傲闷哼一声,怒目汹汹地瞪着他,一股腥味儿传来,指尖一触,立刻感觉到滑腻腻地触感,挪开手指一看,他妈的,竟然流血了!
“臭娘儿们,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什么破脾气!老子还没说话,你就这么急不可待了是吧?”
看到鲜红的血液,恶心感顿时袭上心头,胃里的翻腾再次冲上喉咙口,她快速冲下床,向着卫生间跑去。
男人皱着眉头,忍不住吼了一声,“你恶心?老子还觉得恶心呢!”
怎么能不是呢,长这么大,两次在一个女人身上流血,一次是嘴唇,他还可以理解,但是这次,实在让他忍无可忍,这要是传出去,他的名声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朝阳忍着胃里的不适,赶紧出来,示意他躲起来,这要是被人看见,以后她的名声就在外了。
男人就跟没看见一样,一张张抽着纸巾往头上擦,妈的,没想到这么严重!
敲门声再次响起,鬼眼看向外面,同班的一位女同学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当初她们两个是一起在这边租的房子,就住在她隔壁。
打开一条缝,她伸出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小敏,怎么了?”
“我听到你房间有声音,所以过来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没事儿吧阳阳?”
“哦,没事儿,谢谢啊,我要睡觉了,就不请你进来玩儿了。”
感觉到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成泽傲呜了两声,声音瞬间顺着门缝钻到外面。
“怎么好像有人?阳阳,你确定没事吗?”
“真没事儿,是…是我养的一只狗,正闹着不肯睡觉呢。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考试,别太晚了。”
“好吧。”
目送她离开,朝阳拍了拍胸口,平复心情,转身,立刻被眼前的高大身影给吓飞半颗魂。
“你敢骂我是狗?丫头,你胆子不小啊,嗯?”
男人边揉着头,边喔喔地叫,看来这次真撞的不轻。
她本来心里一肚子火,见此,心里顿时平衡了很多。后来,用成泽傲的话说,她这叫心理扭曲。不过,扭曲就扭曲吧,她无所谓,谁不让她好过,那他也别想过好。
身体绕过他,向床上走去,“要打120吗?”
男人冷哼一声,他什么时候因为挂彩去过医院?再说,这点小伤,挺挺就过去了。
“要不打电话给司徒莫,让他上门服务?”
似乎看出他的疑虑,她说完便拿起他的手机准备找司徒莫的号码,男人心里一急,上前一把夺过电话,扔到一侧的沙发上,怒目可遏地说道,“还嫌我不够丢人吗?你想让他们笑死我啊?”
典型的要脸不要命,见他反对,她也就不再多管嫌事,他自己的身体,自己作主,跟她有什么关系?
一晚上都感觉很别扭,背后抵着一堵炽热的墙,让她浑身不自在,所幸男人还算老实,也许那一下强烈的撞击,将他所有的的*都撞没了吧,总之,竟然出奇的规矩。
第二天,照常去学校考试,这是期末考试前的一次小型测试,中午休息的时候,接到了高军的电话,成泽傲果然金口玉言,她还以为他会忘了这茬儿。
下午三点多钟就结束了一天的考试安排,回到家中,才突然发现不对劲儿,成泽傲居然还在昏睡。
试了下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灼的她指尖泛麻,这斯,竟然生病了!靠,为什么他每次生病,受伤的都是她?
这次,她不再管什么脸面、名誉,直接打了司徒莫的电话,把成泽傲的情况说给他听,对方立刻挂了电话,二十分钟后便赶了过来。
一翻检查后,男人才轻轻吐了口气,“细菌感染引起的发烧,得马上送医院输液。”
“你带药了吗?他要是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非杀了我不可。”
这是实话,成泽傲那个脸比命重要的男人,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地去医院,否则,以他的脾气,即便是为他好,也一准儿得挨顿骂。
司徒莫明白她的意思,从医药箱里取来一只药瓶,和一瓶盐水,边给他插针,边数落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到现在才发现?要不是因为他身体好,估计连这条命都没了。”
“这么严重?”
看他昨天一副金钢铁骨的样子,还以为他刀枪不入,没想到这么不撑撞!
司徒莫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心里冷不丁地一颤儿,真怀疑成泽傲是不是脑袋生锈了,才会喜欢上这么一个无情无意又毫无女人味儿的丫头。
送走司徒莫,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看着床上睡的跟猪一样的男人,她赌气地不去看他。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弄了湿毛巾放到他的额头上,物理降温和药物治疗双管齐下,只希望他快点好,心理暗暗决定,等他一醒,就立刻让他滚蛋。
如今高军和赵亮他们都被放了出来,失去了筹码,她就不信他还还能一手遮天。
扣——扣——
门外响起敲门声,声音似乎很急切,她皱着眉头,视线透过房门看向外面,这一看,可把她吓的不轻。高军正焦急地站在外面,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商量。
开?还是不开?
成泽傲眉宇紧锁,身体的极度不适,让他脸色烧的通红,尽管如此,男人依旧不吭一声,就连昏迷的时候,也时刻保持着他强烈的自尊心。
倘若让高军看见他的话,误会是小事,只怕他会杀了他,毕竟前一段时间,是这个男人把他送进了监狱。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高军打来的,男人的耳朵,此刻正贴在门上,响亮的铃声透过门缝钻入男人的耳膜。
“小姐?”
这一刻,才知道什么叫热锅上的蚂蚁,倘若再不开门的话,以高军的那个牛脾气,一准儿得踹门儿。
“小姐?”
妈的,横竖都得面对,不如来点直接的!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打开门,面无表情地看着高军,那眼神,竟生生地让男人心里为之一颤儿。
“找我什么事儿?”
她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高军会迫于她的冷色而快速离去,但显然,她低估了男人的抗压能力。
高军早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儿,视线越过她,冷冷地落到房内,房门只开了一条缝,很明显,她有事情瞒着他。
“里面有人?”
男人个头很高,脸色不是很好,他一向不苟言笑,问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严肃的近乎冷情。
还没等她答话,男人便一把推开了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惊慌、恐惧,被人拆穿谎言后的尴尬、不自然,所有的表情一一在她脸上飘过,丢脸,丢到家了。
十六岁的少女,床上躺着个大男人,这算怎么一回事儿?
这些,暂且先不谈,要紧的是,高军看见床上眼睛紧闭的男人,手上还插着针后,陡然从腰间拨出一把手枪,上镗、拉扳,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准成泽傲的脑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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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在一步步揭开,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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