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泽!你他妈倒是算一卦啊!”王铁柱提着裤腰在剑雨中蹦迪,屁股后头还挂着半截鼠尾巴。
老李的铜钱早熔成了铜水,此刻正顺着算盘缝隙往下滴。他盯着地上那滩金属溶液,突然咧嘴笑了:“卦象说……咱们要发!”
“发你大爷!”林东被红绳拽着往前扑,断剑剑尖距离他眼球只剩三寸,“这玩意要认主倒是松绑啊——”
徐婉清突然劈手夺过九衍剑,剑锋擦着林东耳际划过,削断他几根头发。
“别动。”她剑尖抵住红绳缠绕处,声音比海底的浮冰还冷,“再乱动就把你爪子剁了。”
噬金鼠王从王铁柱裤裆里探出头,爪子里还攥着半块桂花酥:“吱?”
“草!又搞什么幺蛾子——”
林东的咒骂声被冲天而起的水柱吞没,整个人像被扔进滚筒洗衣机的袜子,在天旋地转中狠狠砸在沉船甲板上。肋骨撞上锈蚀的船舷时,他清晰听见储物袋里震魂锣发出放屁般的闷响。
护山大阵的龟壳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皲裂。李青泽的算盘珠噼里啪啦崩落满地,最圆润那颗滚到徐婉清脚边时,上面雕刻的避火符正在褪色。
“九衍你大爷的!”徐婉清虎口迸出血珠,平日里温顺的佩剑此刻活像发情的公牛,拽着她往禁地深处狂奔。剑穗流苏扫过青石板,刮出的火星子点燃了王铁柱摇摇欲坠的裤腰。
海底的荧光苔藓突然剧烈抖动。林东抹了把脸上的淤泥,发现噬金鼠王正用门牙啃他靴子上的海藻——小畜生爪子里攥着的玉珏忽明忽暗,照出舱壁星轨图某处被刻意磨花的痕迹。
“坎位全崩了!”李青泽的声音混着丹炉爆炸的轰鸣传来。徐婉清被九衍剑拖行过第七根盘龙柱时,发簪在柱面刮出三寸深的刻痕。
三百具骸骨整齐叩首的场面让林东后颈发凉。当他掰开某具骷髅的手指时,泛黄的航海图残片突然自燃,火苗窜出个歪歪扭扭的“菜”字。
“哟~徐妹妹好大的胃口~”合欢宗主的团扇遮不住她袖口渗出的毒针寒光。青阳剑派某个长老的玉冠突然炸裂,东珠滚落时被九衍剑气碾成齑粉,在青石板上烙出个嘲讽脸表情包。
沉船底舱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变形声。林东踹开某扇铭刻着玄天宗徽记的铁门,满室灵石突然开始集体蹦迪,最亮那颗直接糊在他脸上。鼠王趁机窜进他领口,冰凉的爪子踩着锁骨画了个北斗七星。
“现在插播修仙界快讯。”李青泽抹着满脸黑灰,把算盘残骸拍在正在偷吃芝麻饼的王铁柱后脑勺上,“九派联军正在表演空中飞人——”
徐婉清突然松手。九衍剑带着啸音钉入阵眼时,剑柄上某个被磨平的凹槽突然渗出琥珀色液体。护山巨龟的哈欠声从地脉深处传来,震得某位正在摆造型的长老假发套歪了半尺。
“道友们玩得挺花啊?”林东从鱼鳃里抠出块刻着“蓬莱”二字的青铜残片,鼠王立刻扑上来疯狂啃咬边缘。当沉船突然像被扔进甩干桶般剧烈旋转时,他看见徐婉清正把剑尖捅进某个老东西的屁股——
“砍七震三——”徐婉清的剑尖掠过青砖,锈迹剥落处露出龟甲纹路,那些细微的凹槽里渗着暗红色的铁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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