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锦早朝后听闻皇帝要给自己选亲,心瞬间揪紧,暗道大事不妙,拔腿就往姜府冲去。
可刚到姜似的院落外,就被姜安诚和姜湛像两座大山般挡住了去路。
姜安诚神色凝重,抬手恭敬地拱了拱手,言辞恳切道:“七皇子,此乃小女姜似的闺房。如今七皇子既已得知陛下要为您选亲,还望莫要轻易踏入,以免无端坏了您与小女的名声。”
姜湛也不甘示弱,扯着大嗓门嚷嚷道:“七皇子!我可把话放这儿,我妹妹姜似才不会憋屈地给你做妾!你都要议亲了,就别老缠着我妹妹。要是因为你,我妹妹以后寻不到好夫婿,过不上好日子,你可怎么负责?”
郁锦看着这父子二人,脸上堆满笑容,急切地说道:“伯父、姜兄,你们俩可别拿我打趣了。我这心里啊,自始至终就只有姜似一人。我要是娶妻,必定是要与姜似成亲的,绝对不会另娶他人。”
姜安诚听闻,缓缓摇了摇头,神色间满是无奈与坚决,说道:“七皇子,您贵为当今官家唯一成年的皇子,皇家为了子嗣绵延,必然期望您妻妾成群。
虽说我姜家如今已然落魄,但我姜安诚一生所求,不过是能让似儿嫁个如意郎君,平平安安、幸幸福福地过一生。
可七皇子您的身份地位摆在这儿,这注定给不了我们家似儿所真正想要的安稳幸福。所以,还请七皇子就此请回吧。”
郁锦一听,心中大急,赶忙说道:“伯父,您怎能如此说?
我对姜似的心意,天地可鉴。我定会想尽办法,护她周全,给她幸福。皇家的规矩,我也会努力去改变,绝不让姜似受半点委屈。”
姜安诚缓缓摇了摇头,一脸郑重道:“七皇子,您这一声‘伯父’,老朽实在不敢当。
今日既然话已说到这份上,有些心里话,老朽想要告诫七皇子。七皇子您自外地返回汴京,深受官家看重,这固然是一件大好事。
然而,七皇子入京以来,行事却有些懵懂。就说今日早朝突然议亲之事,我看您至今恐怕都还没弄明白其中的缘由。倘若七皇子您当真是为我家似儿着想,那就更应该与她保持距离。
您想啊,这汴京城中,满城贵女,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紧紧盯着您呢。要是因为您和似儿的关系,那些贵女们发难,我家似儿一介弱女子,恐怕要遭受不少波折啊。老朽已然决定,让姜湛带着似儿去探亲。七皇子您也不必再纠结此事,还是安心去出席百花会为好。”
就在这时,姜似的侍女阿蛮轻移莲步,缓缓走到院外。
郁锦见状,赶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急切问道:“阿蛮,姜似可愿见我?”
阿蛮福了一礼,轻声说道:“七皇子,小姐说了,如今她势单力薄,心中所愿唯有保全父兄。若七皇子您当真有心迎娶小姐,那就等到您能够自己做主婚事的那一天,再来谈此事吧。”
听得此话,郁锦脸色瞬间微微一变,仿佛被人重重捶了一下胸口。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满脸失落,喃喃道:“伯父,姜似的话我明白了,在下告辞了。”
一旁的姜湛看着失魂落魄的郁锦,心中不禁有些不忍,转头看向父亲说道:“父亲,这七皇子虽然要议亲,但此事却是官家所安排,他恐怕也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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