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会议室只有四个人坐在两边,纪东河让秘书将公司的资金流动以及相关项目资料递给谢归,而谢归将之前收集的证据文件递给纪东河。
时间慢慢流逝,文件也被看完放在一边,剩下的便是最终的结果。谢归侧眼示意,王秘从兜中拿出一只录音笔,打开开关放到桌面上。
“谢归,你要干什么!”
纪东河知道两人合作的事情不能公开,否则父亲会对自己赶尽杀绝。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把议室的摄像头全关了,而且没有让会议记录人员参加,只带了一个很信任的秘书。
这个时候拿出录音笔,纪东河不知道谢归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总不会是准备卖了自己吧。
“三少爷,绝对的信任才会换来绝对的利益。”
谢归的眼睛盯着纪东河,看他依旧是一副气愤模样,又添了几句解释,“您现在和我同乘一条船,这是我给您的投名状,亦是您手中最后的一把刀。”
“你到底什么意思?”
谢归轻轻叹了口气,“合同违约后会有补偿,这段录音是这场交易的违约条款。如果我背叛了合作,您大可以拿这段录音给家主,给我致命一击。”
纪东河眉头稍稍舒展,思考了一番。谢归作为纪轩的终身管家,父亲最不能容忍她的罪行就是背叛。可是她为什么会把这个把柄交到自己手上,难不成她还有后招?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万一你有什么后招,我又要自己面对父亲。你是不是早就和父亲串通在一起,准备瓮中捉鳖。”
谢归听到此番质疑,稍稍扬了扬眉毛,用无奈的眼神望向自己的合作伙伴,“您的想象力很丰富,这值得夸奖。但是想象一旦脱离实际就会变为妄想,您的疑心和您的能力可不太匹配。”
纪东河拍桌而起,用手指着谢归的脸骂道:“你什么意思!股份我给你了,会议室也腾出来了,父亲那里我连个屁都没放。你呢,在这里说什么我听不懂的废话!
“你就是个贱女人,这里没你玩儿的份!哦,忘了,你生不了孩子,连女人都算不上,就是一残疾!”
他一做出动作,王秘就靠近谢归,全身肌肉紧绷,眼神警惕地观察纪东河,害怕他做出什么和上次一样危害谢归安全的行为。
“纪先生,请您尊重组长。”
“呵,你算什么东西,敢指责我!你那个不男不女的组长我都看不上眼。”
王秘双手握拳,垂在身侧,想说些什么。谢归侧眼示意王秘不要轻举妄动,随后眼神笑眯眯地转向纪东河。
“据我所知,您现在还膝下无子,应该不是夫人的错。您上面还有两位哥哥,喜欢您的终身管家。您的自信真令人敬畏。”
纪东河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提高嗓音辱骂谢归,希望通过怒气掩盖被戳穿现实的心虚。好像只要吼得越大声,自己的底气就越足。
谩骂声此起彼伏,谢归双手抱胸,像看戏一般看着纪东河的独角戏。许是嗓子喊哑了,亦或是心虚占了上风,声音慢慢变小直至消失。
他像一个吵闹的小孩,大人管他时,他会吵闹得更凶,而一旦无人注视,他便自觉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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