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交换礼物是什么呢?”
上帝没有听到她的祷告,那根羽毛飘走了,但是温柔的触感仍存在于那片皮肤上。
“我的股份本应是7%,那是母亲和姐姐的遗产。现在是3%,另外的4%是我离开的代价。”
当时谢归前去交涉,纪尘将自己的女儿喊到身边,递给她一份文件,让她签署股份转让书。他说这关乎到纪轩的未来,关乎纪氏整个家族,他手中的股份不能有丝毫闪失。
纪荷同意了,只有这样才会具有和父亲谈判的资格。母亲和姐姐用生命和自由换来的遗产最终又回到了父亲手中。
谢归用余光瞥了一眼墙角闪着的红光,“那个选择题,您有答案了吗?”
“我不想要,我只想要自由。”还有你。
“牛排凉了,还要吃吗?”
纪荷双眼红肿,不知道为何突然跳到这个问题,轻微的摇摇头,一只手还死死拽着谢归的衬衣。
谢归的手伸进她的腿弯,将她从地上抱起,“交易不还有一项条款没有兑换吗?”
她嘴角轻笑,眼睛瞥了瞥被纪荷抓皱的衬衣,“能拿一支蜡烛吗?灯光太强,你的眼睛不能再遭罪了。”
她微微俯身,让纪荷能够到桌中央的蜡烛。纪荷用靠近外侧的手选中一根蜡烛,烛光在两双眼睛中跳动,更显温馨。
谢归轻吹了一口气,将剩余那根吹灭。周围突然暗了一下,黑暗中唯一的光亮正在纪荷自己手中掌握。
纪荷被抱在怀中,她的心脏跟随烛光一起晃动,一阶,一阶,逐渐接近自己的房间。
她被轻轻放在床上,当谢归转身离开时,她拽住那处很皱的衣角。谢归停身转头,拿走她手中的蜡烛放在床头柜,问道:“很累了吗?”
“嗯。”
谢归坐在床边,取下纪荷的耳链,放到蜡烛旁边。她把自己的外套褪去,躺在纪荷身边,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
烛光摇曳,纪荷感受着身后的温度,被谢归的气息包裹,缓缓进入梦乡。蜡烛慢慢融化,化为虚无,一切都重回轨道。
“两天前谢归回别墅了。”
李管家拿出一盒录像带递给轮椅上的纪尘,随后站定听候吩咐。纪尘看着录像带,手指有节奏地点着桌面,最后点了点头。
电脑播放着两人的晚宴,以及那个吻。视频中的光线很暗,也更显暧昧,没有音频,听不出她们在谈论什么。
纪尘单手握拳,指尖绷得发白。砰的一声,他将电脑扫到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止不住地咳嗽,甚至咳出了鲜血。李管家赶忙叫家庭医师,将他抬上了病床。
“三少爷的伤好些了吗?”
“谢归!我已经给你股份了,你别不知好歹!大不了最后鱼死网破!”
纪东河自从上次被威胁后就生了一场病,精神衰弱,同意了那场交易。病好后他才想通,谢归和纪家是一体的,自己也代表着父亲的脸面,她不可能将那些资料放出来。
他觉得谢归这个人很危险,不能和她同船,自己会被吃的不剩骨头。
“您觉得谁是鱼,谁又是网呢?”
“你别给我玩这些文字游戏!父亲知道绝对饶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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