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蛰闭了闭眼,复又重新睁眼,他眼中先前的漫不经心之色已经消失不见,转而开始认真起来。
“剑骨,你看好了。谢某,要开始了。”
红衣少年在原地微微倾身,身形左右晃了晃,他的身形倏地一分为二,化作了两个红衣少年。
两个谢惊蛰同时对着“柳惊鸿”笑了。
场下的观众:?
“喂喂,什么情况?谢惊蛰怎么一个变成两个了?两个谢惊蛰?这不对吧?”
“谢惊蛰他不是筑基期吗?怎么还能有身外化身的?他是不是嗑药作弊了?”
“不能吧?这应该是洞天福地的功法吧?”
“不对吧?洞天福地好像不是这种功法,这应该是谢家的独门秘法—心随念动。顾名思义,只要速度足够快,可以给人造成短时间的错觉,让人以为有两个人。”
“你骗人!这明明就是两个人,哪里是错觉了?”
“不,这确实是错觉。这种功法是存在破绽的,只要被对手重伤,假的那个虚影就会四散,也算是替身术的一种,我记得,最开始似乎应该是用来逃命的吧?”
“也不能这么说,若是实力足够强大,哪怕是化作漫天虚影也不是做不到,也就是说,只要谢家老祖宗愿意,可以顷刻灭门一个大宗。”
“不,那是不可能的。仙门有联盟协议,彼此互不干扰,若是有人率先挑事,违反约定,则聚众群起而攻之。”
“呃,一个是双手剑,一个是分身术。一个是冰灵根,一个是火灵根,这这这,这难道不是一场好看头吗?”
“喂喂喂,有没有人压局做赌啊?虽然谢惊蛰很厉害,但我还是压柳惊鸿赢!”
“我也来!因为谢惊蛰很厉害,所以我压柳惊鸿赢!”
“世家嫡系确实厉害啊,所以我也压天生剑骨赢!”
“喂喂,现在不是说不能聚众赌博吗?”
“对啊,仙门弟子是规定不能聚众赌博,世家子弟是不屑于那点小钱,但我们不是散修观众吗?我们又不是仙门弟子,当然可以赌博啦!”
“哦哦,谢谢你的解释,我懂了,那我也来压一个吧,谢惊蛰他挺厉害的,所以我压天生剑骨赢!”
“等等,你们全压柳惊鸿的话,不就没人压谢惊蛰了吗?那还玩什么赌局?”
“不懂就问,谢惊蛰也很好看啊,怎么你们都压柳惊鸿赢,没人支持,他不是也很可怜吗?”
“问什么问?就知道问问问,那你自己怎么不压谢惊蛰赢?”
…
场下观众开始吵起来了。
场上三人还在打架,打得难舍难分。
两个谢惊蛰在“柳惊鸿”身边绕来绕去,一会儿在祂左边,一会儿在祂身后,一会儿甚至从祂头顶上空往下劈剑。
剑势如虹,一路火花带闪电,在谢惊蛰的剑尖所指之下,擂台的地面都带出了一道道焦痕。
由于温度过高,甚至还散发出了难闻的焦味。
“柳惊鸿”立在原地,抬剑抵抗,双手剑耍得飞快,左手一个挑刺,右手一个抵抗,双剑在祂周身形成一个密不可分的屏障,硬生生将祂围在其中。
寒冰在祂周围升腾而起,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牢笼,祂立足于那冰牢之中,长身玉立。
谢惊蛰的一剑尚未落下,便被那寒冰倏地弹了开去。
他皱了皱眉,好硬的冰。
这到底是什么冰,莫不是什么他不知道的机缘不成?
这冰层居然能坚硬到这种程度?就连他素来引以为傲的上品异火都无法化开这冰牢?
谢惊蛰颇有些不信邪地再度加大了体内灵力的输出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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