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背着手回到回春堂的时候,老木他们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见小六垂头走进来,老木道:“没关系,我们去别的地方开回春堂。”
桑甜儿也安慰道:“哪里都是家。”
小六惊讶地看着院中的行李,“这是做什么?”
老木拍拍小六的肩膀,“输了不是什么大事。“
小六无奈的笑,“谁说我输了?”
桑甜儿问道:“六哥难道赢了?”
“你们竟然如此不信任我!”小六气得跺脚。
老木灰溜溜将行李搬回去,问:“饿了吧?我去做饭!”
踢馆的事情过去后,百草堂在清水镇销声匿迹,回春堂的生意天天爆满,麻子忙的不可开交,春桃刚生产完,串子的腿也没恢复,所有的活儿都落在了麻子的身上。
这天晚上,小六洗完澡光溜溜钻进温暖的被窝里,伸展了一下四肢,打算美美的睡一觉。
猛地,她觉得后背似乎挨了一刀,痛得她忍不住惊呼,身子拱成一只大虾。
“相柳!”
小六胡乱套上衣服往外跑,相柳有危险!
又是一阵痛疼,小六捂着胳膊哀嚎,往玱玹的酒馆跑去,绝对是那里,绝对是!
远远的,小六只见白衣白发戴着银色面具的相柳乘着白雕似飞扬的雪花般在天空中与人打斗。
“他还是忍不住来找玱玹了。”
小六急切地躲在角落里张望,只见相柳挥砍着手中的弯刀,不断有血溅落他的白衣之上,玱玹一身玄衣立在自己的坐骑之上,指挥着手下人对相柳展开猛烈地攻击。
相柳的胸口中了一刀,小六胸口一疼,这个时候除了感同身受相柳的痛疼,她没有一丝办法。
这时,相柳见打不过玱玹想要跑,可玱玹黏得紧,想甩开并不容易。
小六着急不已,见身边是一家打铁铺,案上恰好放着一副刚打完的弓箭,她瞄准了玱玹射出了一箭。
利箭险险擦着玱玹的衣袍而过,相柳得了漏子溜了,小六舒了口气,丢下弓往回春堂的方向跑去。
她知道相柳会去找自己疗伤,但没想到相柳会出现的那么快。
背后一刀,左臂一刀,胸口一刀。
相柳见小六从门外气喘吁吁的进来,问:“大晚上你去了哪里?”
小六恼怒道:“这要问你,大晚上让我这样痛,你去找玱…轩了吧?”
相柳端坐在床上,冷眸看着她,“刚才那一箭,是你射的?”
小六抿了抿唇,“我可不想被痛死”,算是默认。
相柳捂着胸口,突然凝眉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六心凉了半截,赶紧上前试了他的脉搏,十分虚弱,马上就要断了一般,分明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她起身来到前堂抓了一副药熬起来,老木听见声响披衣起来,见小六在熬药,问到:“大晚上熬什么药?”
小六扯谎道:“我失眠心悸,抓副药来喝喝,你别管我,睡去吧!”
老木关了门,小六熬好药后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将血混入熬好的药中。
相柳的身子很重,小六费了很大劲儿才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小六嘴里嘟囔着,细心的给相柳喂着药,奈何这九头妖嘴巴闭的太紧,她用尽了办法都喂不进去。
“逼我?”小六挑了挑眉,想着反正他也昏迷,大概不会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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