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伊川用力拍了一经嫁人竟然在那里作死做活,岂有此理!太子如此不成体统你这个做母后的也难辞其咎,平日里太娇惯与他了。”
宛若没想到慕容伊川会把对太子的失望迁怒到自己头上来,她的心微微一颤,随之面色冷了下来;“皇上若嫌臣妾没有教太子,那臣妾以后便不再插手就是,皇上翰林院里能人巧士众多,大可以指派他们去教导太子。”
慕容伊川也知自己不该把气撒在宛若头上,本想要她安慰一番,没想到却把她惹恼了;“是我刚才情急食言了,你早知太子和香菱的事非得不阻止他们也不告知于我,我看你和玉儿的心是一样的,由着这俩人胡来。”虽然宛若没有直说她知晓太子和香菱的私情,然慕容伊川透过刚刚宛若的话就猜出这件事她早就知晓了,因为在这之前自己都不曾在宛若面前提及过太子和香菱。他相信红玉也不会把此事告诉宛若,聪慧细致如宛若,岂会不会察觉到昔日太子和香菱那超越主仆的交情。
宛若的面色稍微温和了些许才又开口;“太子和香菱有情有
义我是早就觉察,我信香菱是个有分寸的女子,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是——早知如此我该把香菱支开了,等太子正式娶妻以后再纳香菱为妃,要他们光明正大的厮守一处。”
宛若知道这是太子的第一段情,自是格外刻骨铭心。此情无果,她也由心感到遗憾。
看到宛若很是支持太子和香菱慕容伊川越发不悦;“香菱这丫头把太子迷的神魂颠倒,她就是个祸害。若非看在宁国公的份儿上这丫头我岂能留她。”
“夫君刚刚说太子知香菱另嫁他人为何意?”宛若感觉这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香菱被弄出宫去宛若便有些糊里糊涂,她没来得及追根究底,没想到就有了香菱再嫁的消息。
面对宛若的疑问慕容伊川亦是轻描淡写道;“香菱出宫去了自然没法再回来,宁国公给了香菱两条路,第一条路削发为尼,第二条路另嫁旁人,香菱不肯常伴青灯古佛便选择了第二条路。宁国公为她泽了一门好亲事,今日就是她出闺之日,雪儿本想接太子去府中吃酒,没想到在路过朱雀街时看到了香菱出嫁的阵仗,他便受了刺激。”
慕容伊川是绝对不会告诉宛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手操控,无论是太子还是香菱,宁国公以及那胡大户都是他这盘棋上的棋子。
就在这时候春香突然挑帘而入,朝帝后行过礼后便禀报道;“启禀皇上,皇后得知,东宫那边传信来说太子殿下吐血了,这会子直喊心口疼。”
一听太子吐血了宛若惊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太子好好的怎会吐血?我要去东宫看他。”
旋即宛若便要春香帮自己取来斗篷。
慕容伊川一把拦住宛若;“无需大惊小怪,太子无大事。”他心知肚明,太子此刻吐血必然和自己给的那一脚有关。在踢出那一脚
的时候慕容伊川还是有分寸的,故而即便听闻太子吐血,他也可以完全断定并无性命之忧。
看到慕容伊川对太子吐血这件事表现的无动于衷宛若立刻秀眉倒数,秋目喷火,不顾有春香在侧便嚷道;“天底下哪有你这般无情的父亲呢,太子吐血你竟说是小事。”
面对宛若的数落慕容伊川已然无动于衷;“你愿去就去吧,天色已晚,你仔细一些。”
宛若没在理会慕容伊川,等春香给她披上厚厚的斗篷以后她便拂袖而去。
至东宫时已是掌灯时分。
宛若由春香搀扶着直接到了太子的寝殿。
此时如意正捧了一碗药进来,而太子正躺在床榻之上,由合欢和吉祥在一旁守着。
知母后来了太子挣扎着起来要下床见礼,被宛若给拦下了。
待诸奴见礼毕,宛若忙把如意手里那一碗药接过来;“我来服侍太子就好,你们都下去吧。”
等人都退出去以后宛若便坐在了床沿上,然后柔声低语道;“云开;先把药喝了。”
“母后;儿臣自己来就好。”说着太子云开就要去接宛若手里的药碗;“我来喂你。”宛若把药送到了太子唇边,太子迟疑了一下便把嘴张开。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母后这样伺候过了,经不住热泪盈眶。自从他搬到东宫以后和母后一起用饭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都要他倍加珍惜。虽然太子畏惧强势的父皇,可对于温柔如风的母后,他有无尽的依恋。
宛若喂太子把药吃了以后用用自己的斯帕帮他擦了擦唇边的痕迹,又亲自倒了一杯水给他。
看到太子面容苍白,形容憔悴,这要宛若心疼不已。
“云开;你好端端的怎就吐血了,御医如何说?”宛若心平气和的问。
太子哼了一声,略一沉吟后低声道;“吃了父皇的窝心脚,儿臣如何不吐血。”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