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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娃子一家住的柳巷,在城南偏西南的地势,一面比邻洛城支流洛支河,往后比邻着城西的几家大户,环境要比刘大夫所住的城南区域更好些,房子都是高矮不一的二层小楼带个小院子。
“城南这一片,虽然都是平民,为何西边和东边会相差这么多?”傅灼灼同刘大夫坐在马车里,赶往有病患的桃花巷。
刘大夫知道她才来洛城没多久,听到话就道:“掌柜的有所不知,这洛城一地虽然已经有了百年的历史,但之前大魏和西面的战争不断,这洛城也建了毁,毁了在建。
若不是先帝时期,开始与西边的波斯还有夏月国开始做贸易,这地方啊,穷的就跟在泥地里似地。
后来那王爷来了,洛城划入西疆峡州,还立为州府,成了离王地界。虽说那王爷没多管,不过正是他的宽松政策,让不少旅客都喜欢在这里停留,寒来暑往,洛城才算真的繁华起来。
这城南西面呢,原来就属于洛城比较好的地界,所以算是本土的,自然条件好些。而城南东面本来是个小村子,后面随着洛城的外来人越来越多,有钱的就买大房子,没钱的就在那边自己盖个房子,不过外来的么,条件自然差些,有个房子遮风挡雨就行了,也不求什么好不好的。”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就墨离珏而言,他应该也不是真的没管,而是故意用不管的理由,暗中把洛城变成西疆同行西方各国的重要的落脚点,让各种商队在这里停留,带动经济产生效益,反而使城市建设的更好。
毕竟,这洛城除了人来人往的繁华,却也没见治安有多差,若是他真的没管,这里恐怕早成了土匪窝子。
“吁。”马车停下来,傅灼灼抽
回思绪,一掀开帘子,便听到外面有悲切的哭声传来。
天已经黑透,几个衙役点着火把站在一条巷子入口,等候的衙役小队长看到炽火,立刻朝他行礼:“小的王三,见过大人!”
炽火额首跳下马,绕到马车前面,傅灼灼和刘大夫已经自己下来,看到小队长便问:“里面什么情况?”
这桃花巷和柳巷是面对面的设计,都是一面比邻着洛支河,一面住着人。抬眼望去,一桩桩小楼里带小院,现在不少人家都亮着烛火,一条巷子里站了不少衙门的守卫。
王三认识傅灼灼,更知道她的本事,赶紧行了礼,恭恭敬敬道:“回小神医,赵大人接到您的消息,就让我带着人来柳巷探查,但柳巷倒是没发现什么异样,得病的几人应该都已经前往你的药堂医治,倒是一河之隔的桃花巷传出哭声。
我就带着兄弟来这看看,没想到刚进巷子口第一家,就听说病死了人,我又进去看了,所说毛病和您描述的差不多。”
“那还有活着的病人吗?”傅灼灼赶紧问。
“有,这巷子里住着一个本地大夫,懂点医术,平时大家有病也找他看,今天就是去了他家。这会儿剩下的病人和死了那些尸体,都还在他家里,我已经让人给围起来了。”王三说道。
“事不宜迟,那就赶紧去看看吧。”傅灼灼和刘大夫互看一眼,快步走进桃花巷。
在桃花巷深处的一家院子里,外面围着不少衙役,还有些伤心哭喊的百姓。
王三跟在傅灼灼身后,边走边道:“我怕这病在传染开,所以除了里面的病人和死人,其他人一改不让进了。”
“嗯。”傅灼灼额首,这做法到是也没错。
走近了,他们听到一个年轻有力的声音在
和守门的衙役理论道:“为什么不能让我进,这是我家,我是大夫!你们这样守着,是让那些人,拜拜等死吗?”
王三又指着那人对傅灼灼说:“那就是这巷子里的大夫,常年尧,不过没在衙门登记,属于黑医。”
“这不是常秀才么?”跟着傅灼灼的刘大夫也插了句说道。
傅灼灼看他眼道;“刘大夫认识?”
刘大夫抱拳回道:“是的掌柜的,这常秀才小时候就拜了城外西山寺的方丈为俗世弟子,学了一身不错的医术,后面考了乡试中了秀才,但因没有继续走科举之路,就在洛城开了医馆。后面傅家不让人随便开医馆,他不服傅家安排,就撤了自己的招牌再也没出来给人看过病。”
傅灼灼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
“吵什么吵!”等他们走到常年尧家门口,王三立即扯开嗓子喊道。
这一喊,那些哭声喊声统统安静了下来。
“这位官大人,这是我家,凭什么不让我进去!里面的都是病人,要是没人管就真的死了!”常年尧一看到王三,放开自己纠缠的衙役,又跑他面前来。
但衙役王三摆摆手道:“我们知道,这不是叫人来了吗?”说着,他让开了身,傅灼灼和刘大夫走了上来。
常年尧看到傅灼灼微微一愣,显然是不认识,但看到刘大夫那脸上却闪过了一丝狐疑外加嫌隙,“傅家药堂的人?你们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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