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此等事!”赵大人惊讶的说,看着地上不断磕头认罪的广耀。
“可笑!可笑之极!”傅王权突然出声,指着广耀对钱十万道:“钱掌柜,你也说广员外是被他儿子害死,既然如此又与我傅家药堂有什么关系!你口口声声说要状告我傅家药堂!这状告之理从何而来!”
钱十万好似料到了他会这样说一般,“傅老爷,这事才说了一半呢,您这么心急做什么,若傅家药堂真和此事没关系,你又何须怕我递上这一纸述状,清者自清不是?”
傅王权语塞,表情顿时僵硬,结巴了下道:“这……这是当然!”
赵大人也撇了他一眼,然后道:“钱掌柜请继续说下去。”
钱十万额首继续说:“刚才说了,杀人的是广公子和那小妾,但出谋划策的却并非这两人,其中另有主使!”钱十万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环顾堂中跪着的人。
当他目光落到傅妙莲身上的时候,傅妙莲垂着的双手捏了捏身上的衣角,但除此之外也没任何反应。“这主使者,今日我就让广公子说出来!”钱十万道。
“让他?”赵大人指着广耀,“这人都这样了,能说清楚么?”
“大人,您可莫忘了,咱们的小神医在这呢。”钱十万立即笑嘻嘻的回答,同时朝傅灼灼看去。
赵大人也看向傅灼灼,是了,怎么把她给忘了。
虽然心里将她当成了瘟神,可嘴上赵大人还是得客客气气道:“对对,那就请小神医给看看吧。”
“民女遵命。”傅灼灼行礼走出来一步,到广耀面前拿出银针刺入他眉心,给他下了一针醒魂针。
广耀身子微微一都,混乱的眼神逐渐平静了些,然后又露出些许疑惑:“这里……”
“广公子,既然已经认罪那就好好的坦白,争取从轻处罚,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吧。”傅灼灼从他身边退开的同时
“好心”劝导道。
广耀似想起了刚才自己发的梦境,原来不是做梦,是他真的在公堂上。再抬头看到这么多人,还有赵大人立即又趴下来认罪道:“赵大人我认罪,我认罪,没错是我害死了我爹,然后嫁祸给了小妾,但是……但是我也是被人利用了的!我只是想让我爹给我些钱,从来没真的想杀了他,是有人给了我毒药,还告诉我嫁祸给钱多商会的方法,我才鬼迷心窍啊大人!”
看到广耀这样说,傅王权的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傅妙莲紧紧捏着自己的衣服,心中暗想;没事的,没关系,他没见过我,也没有证据,只要我不承认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对,不能承认!
思及此,她再次平静下来,恍若未闻广耀那番话一般。
傅灼灼一直关注着她的反应,倒是佩服她这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淡定。只是可惜了,有些账早晚是要算清的,她在傅家药堂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真以为不用还么。
何况她淡定,不代表有些人也能淡定……傅灼灼将目光移到傅王权的身上,傅王权沉着脸,半垂的眼睫
广耀絮絮叨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供出,最后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小的错了,小的错了啊!”
赵大人得知真相多少有点惊愕,不过也马上道:“既然你说人是最后被砒霜毒死的,那不对啊,当初我带仵作过去,仵作验尸时说的可不是砒霜啊!”
“这恐怕,就得问问大人的仵作了。”钱十万接话道。
赵大人刚想说什么,又被人抢了话。
“胡言!一派胡言!”傅王权又出声打断,冷笑着说,“钱掌柜,你东拉西扯这么多,说广公子谋害自己亲爹就算了,居然还说大人的仵作有问题!难道
“就是啊!广
耀怎么可能害死他爹呢!这事一定有问题!我看就是你们搞的鬼!”傅天磊和广耀是好兄弟,根本不相信他会杀人。
“且,广公子也说了,他根本不认识那主谋,也不知道是会,光凭这点就足以证明此事还有待查实,凭什么先将我们抓来?”傅妙莲也抓住插话的机会,提醒赵大人这事办的不公平。
“表伯伯那么着急干什么,事情不都是从头到尾的说清楚么?难不成是站累了,可要让赵大人给你把椅子么?”沉默的傅灼灼忽然出声说,似笑非笑的扫视了眼堂上的傅家人。
傅王权对上她邪气的目光,心头暗暗一紧,恍如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心脏,握住了命脉。
这表侄女太深不可测,太可怕了!
若事情真的闹大,那他只有……傅王权吸口冷气稳住自己的慌张,余光扫了眼傅妙莲。
“钱掌柜,麻烦你快点把事情清楚,别绕那么多弯弯,也好让本官赶紧查清。”赵大人也觉得这事疑团太多,醒钱十万道。
钱十万拱拱手道:“那我就直说了。”
“说。”
“还请大人把仵作给找上来,还有,请大人再把傅家小姐,傅妙莲身边的贴身丫鬟给找上来,名字……好像叫戏珠!”听到钱十万这话,傅妙莲的身形猛然一僵,本来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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