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见状,立马给茶盏满上。
宁鸿轩叹声,“事关重大,儿臣不敢轻慢。现在儿臣要说的是玉雕之谜。儿臣不相信那玉雕出现在谭桥河是坐实了苏小姐的嫌疑,但是那玉雕的出现,确实是莫名其妙。”
他看向丁香和白露。
丁香会意,“奴婢确定,小姐那天晚上并没有佩戴玉雕出门。那玉雕出自玉凿坊,手艺精细,
但并不方便随身携带,小姐喜欢得紧,又害怕带了出门会弄丢。”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如何能够证明?”
冯太尉不以为然,也很是不屑。
“是真的!相府的人都知道。”
丁香举手发誓,认真且敬畏地看向皇帝,“陛下,奴婢敢保证,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分虚假,天打雷劈!”
“继续说。”
皇帝神色不明。
丁香松了口气,“是,陛下。小姐既然没有将玉雕带出去,那玉雕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谭桥河附近,这恰恰说明了相府内部有奸细,将玉雕偷了出去,放到谭桥河,以此嫁祸小姐!”
“这个奸细就是彩云。”
白露指着一旁颤颤巍巍的女子,义愤填膺,“事发的时候,我们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在相府中严加调查,忽然一个丫头投井而死,这丫头的死,正是彩云用来混淆视听,瞒过我们的眼睛的!”
苏相气急,深呼吸一口气,“陛下,确实如此,相府私下已经审问过这丫头了,她什么都招了。”
“我怎么知道这会不会是你们的计谋,以此来洗脱自己的嫌疑?”
冯太尉嗤之以鼻。
宁鸿轩似笑非笑,“冯大人急什么,不妨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说吧,怎么回事?”
皇帝精
力不足,眉目有些疲倦。
近些日子,他都是如此,一离开荷子,宫,便觉得精神不济,总感到疲倦劳累,听得也是心不在焉的。
白露清了清嗓子,颇具威慑力地看向彩云,“这丫头原是老爷身旁伺候的,也算是相府的老人了,因此起初我们都没有怀疑到她,若不是这丫头肆意妄为,想要杀了丁香和我,恐怕我们也不会那么快发现。”
彩云哆哆嗦嗦,脸色惨白,害怕极了,“陛下饶命啊……”
“她是见钱眼开。”
白露将袖中的书信掏出来,呈给上面,“这就是我们从她屋中搜出来的证据。陛下,彩云是受一个没有署名的人的指使,那人要她暗中监视相府。最关键的是,在最后一封信中,那人让彩云将小姐的玉雕给偷出来,放到他们交接的北荷巷那里。”
皇帝抬眉,示意高明将书信拿上来。
高明虽心中有不愿,但也不敢忤逆。
皇帝大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这书信谁写的?”
宁鸿轩声音平稳,“父皇,这便又是一个谜了。”
“因为抓住了彩云,我们将计就计,假装还没有发现彩云是奸细一事,让她写了一封假信送到了北荷巷,果真引蛇出洞。”
众人随着丁香,视线落在卖字画的摊贩和取信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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