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冯太尉蹙眉,心下不悦,“秦王殿下做的一出戏还真是又严密又精彩啊,可惜终究都是你们之间的计较。”
宁鸿轩笑了一声,“冯大人不必这般心急,还没有结束呢。本王此番前来来面见父皇,定然是要做好周全的准备。丁香无妨,继续说吧。”
“是。”
丁香颔首,“彩云将一封假信送到了北荷巷之后,果不其然,不久后出现了一个男子,将信取走,这个人正是他,看样子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仆人。北荷巷人少,是个方便监视的好地方,但也需要人监视,才好确保信息传输的及时,而这个监视的人嘛,就是这个在北荷巷摆摊卖字画的人了。”
黎尚书面色铁青,捏紧了拳头。
这些宁鸿轩都看在眼中,弯起唇角无声地笑了笑。
“是,正是小人。”
摊贩谨记之前丁香白露的叮嘱,赶忙跪在地上往前挪了几步,态度后悔且诚恳,“小人罪该万死,什么都招!”
白露上前,“陛下,此人原是在秦河巷摆摊卖字画的,秦河巷地处京城繁华中心,来往人众多。可是他后来却放着秦河巷不去,转而去了相对很是冷清的北荷巷,这其中不是很不寻常吗?”
“是有些奇怪。”
皇帝揉着眉心,更加心不在焉。
白露看了眼摊贩,那摊贩立马说来,“是这样的
,约莫一个月前,有人出面,让我去北荷巷那边,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事成之后答应给我一百两银子。这个任务就是让我盯着北荷巷,如果一有相府的丫头过来送信的时候,就立马发出信号,会有人过来的。而当初来找我的这个人,就是……”
他故意顿了一下,朝黎尚书那边瞥了一眼,似乎有些畏惧,“是黎府小姐的丫头,好像叫什么阿忆的……”
“放肆!”
黎尚书怒发冲冠,“简直是血口喷人!阿忆早就死了,她如何去找你,还给你安排什么任务?陛下,此人满嘴谎言,污蔑尚书府,实在是不可信,还请陛下明察!”
冯太尉意识到了什么,也连忙在一旁搭腔,“是啊陛下,区区一个丫头罢了,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江昭思索片刻,“陛下,老臣也觉得这事有些古怪。”
宁鸿轩挑眉,“大人倒也不必急着反驳,这些都只是我们调查出来的东西,本王看事实说话罢了。父皇,且再听听这摊贩还有什么想说的吧?”
皇帝打了个哈欠,挥了挥衣袖,没有说话。
摊贩提心吊胆,“陛下圣明,小人真的是被安排到北荷巷的,否则不然为什么守着好好的秦河巷不待,反而要去那不挣钱的北荷巷去呢?小人又不傻……来找小人的那个人确实是黎府的丫头阿忆。”
“不可能,你凭什么能确定那是阿忆?”
黎尚书脸色微冷。
“小人记得那女子模样,经过辨认之后,可以确定是阿忆。后来听说了黎府丫头死了之后,那人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是换了另外一个人跟小人联系,就是他……”
摊贩指了指旁边的那人。
宁鸿轩看向黎尚书,意味深长地说,“至于这个人嘛,想必黎大人应该认识吧?”
黎尚书一顿,敛眉,“本官不懂秦王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个人是谁,本官怎么会认识?”
宁鸿轩起身走到那人面前,将他腰间的令牌扯下,低眉看了看,又笑了一声,“那这牌子上的黎府又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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