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琢磨着,“这么晚了,老婆子估计早就睡了,而且她脾气也不好,若是就怎么回去,还带着两个陌生的小女娃,她指不定要怎么闹呢。我想想……要不,我给你们烤叫花鸡?”
“哇!”
苏清韵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装载了漫天星子,她表现出了一个活泼贪玩的小姑娘天生具有的灵动,“好呀好呀!”
南宫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莫名想笑,“说什么你就好呀好的,跟平时没吃过叫花鸡一样,激动成这样你也不嫌给你阿姐丢人?”
苏清韵拽着南宫晴的手臂,眨着眼睛,十分楚楚动人,“阿姐,我想吃嘛!”
船夫见姐妹二人互动,也觉得甚是有趣,乐呵呵的,“我烤叫花鸡的手艺那可是方圆百里之外一绝的,这个连我们家老婆子都没得说。还有啊,我跟你们
说,真的一点都不嫌麻烦。我前些天才逮了个鸡,就藏着这儿附近呢。”
“啊?这是为什么啊?”
苏清韵有些不明白。
船夫憨憨地笑了笑,“是我偷偷藏起来的想一个人吃独食的,每次回去做叫花鸡的时候,非得让老婆子和儿子都给吃了,最后我就落下一点点,所以嘛就……嘿嘿,见笑了见笑了。”
南宫晴笑出声来,“想不到老伯也如此有趣,我倒是对那叫花鸡越发好奇了。”
“走吧走吧,我带你们去。”
船夫精神抖擞,带着两个人进了林子里。
苏清韵见他动作麻利地从一棵树下刨出一个包裹来,里面正是准备好的鸡和烤鸡的工具。
这个时候的苏清韵还没有什么想吃的欲望,但等到开始烤的时候,那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顿时就俘获了她,让她不禁多看了几眼,南宫晴也是。
“说起来,要不是昨天出了些事情,这叫花鸡早就到我的肚子里去了。”
船夫转动着木叉,“哎,真是世事难料,说不准啊。”
苏清韵和南宫晴互相看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好奇,“老伯,出了什么事啊?有什么是比吃这叫花鸡还要重要的?”
船夫摇摇头,“有啊,小姑娘,你说人命是不是更重要?”
苏清韵心下了然,但也神色不变,继续
顺着他的话说,“那当然了,这命要是没了,其他的还谈什么呢?”
“老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南宫晴适当地问,“莫非是出了什么人命案子?”
船夫见她们二人好奇,便将那事慢慢说来,“就是老头子我那天一大清早去摆渡,结果刚到了谭桥河那边,就看见河上浮了一具尸体,那样子,面容都肿胀了,而且甚是吓人,不过我是跟水打交道久了,也不是第一次在河里遇见尸体了,故而也不怎么害怕,迅速就报了官。”
苏清韵表现得极其到位,“那个人是谁啊!她是怎么死的?”
南宫晴拉着激动又积极的阿妹,无奈地对船夫笑了笑,“我妹妹素来就爱听故事,劳烦您担待一些吧。”
“没事没事,我敲着小女娃倒是很可爱呢,”船夫和蔼,“说回来,那个人就是京城冯太尉的千金冯秋容,离奇就死在了那条河中,现在估计还在调查吧,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结果。”
苏清韵嘀咕着,“冯秋容?那她真的是失足落水的吗?肯定不是吧。”
“肯定不是。”
船夫语气十分笃定,“我也是跟水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了,年轻的时候身子骨好,专门下水捞尸体,现在不行了,就只能打打渔摆摆渡了。但该知道的我也没有忘记过,那小姐绝对不是被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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