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韵见船夫如此笃定,心下有了些许猜测,不过面上依旧是好奇又迫不及待,全然是听热衷于故事的人正常的反应,“老伯,这是怎么回事啊?她若不是被淹死的,那又是怎么死的?”
船夫讳莫如深,摇了摇头,幽幽一叹,“这我一个糟老头子可就不知道了。我在京城摆渡了也有些年头,也曾为各路贵人摆过渡,那些上层的深浅可不是我们这些寻常平民百姓可以妄自揣度的。”
他越是这么深,苏清韵就表现得越是好奇,闹腾着非要知道,“老伯您这就太不够意思了,就这么吊起了我的胃口,然后就不管了?”
南宫晴拽着无理取闹的苏清韵,忍着笑,一脸严肃,“好了好了,一点规矩都没有,没听见老伯说这是另有深浅吗?还在这闹,也幸好你是在江湖里混的,不拘那些是是非非的条条框框,若你在京中,十条命都不够你活的。”
被批评的苏清韵撇着嘴,委屈又不甘心,“我就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嘛!”
“跟你又没关系,你非要知道干什么?”
南宫晴表现实在是不能理解妹妹这强烈的求知欲,“过几天跟着兄长上京的时候,你得给我把嘴巴封得严实了,你啊你,就是祸从口出
。”
苏清韵嘴里嘀咕着,被这么一说,就有些来气了,哼了一声,假装不以为意,“切,不让知道就不让知道呗,反正以我阅书、听书多年的经验,背后必有蹊跷,不对,阴谋!”
南宫晴扶了扶额,已经无奈了。
船夫看这一出,却乐了,“小姑娘还真是灵动,有江湖女子的魄力与洒脱。既然小姑娘觉得是有阴谋,那你觉得是什么阴谋呢?”
苏清韵清了清嗓子,眉飞色舞地开始讲述,“我们先来分析一下这桩案子的背景,毫无疑问,死者是冯秋容,死在了河里,但并并非被淹死。”
船夫一边烤着叫花鸡,一边津津有味地听这小姑娘长篇大论,偶尔也会插一些话,“没错,我可以以我几十年的经验保证,绝对不是被淹死的,而是另有玄机。”
“好,”苏清韵拍了拍手,眼睛在火光的映衬下极亮,仿佛其中有最欢乐最灿烂的世界,“首先,这个冯秋容是谁?”
船夫乐呵呵并且十分积极地回应,“太尉之女啊,听闻这位冯小姐性子娇纵蛮横,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对下人打骂,而且长得还有些胖。”
苏清韵偷笑,“我虽然没有见过这位冯小姐,但是初来京城,也有所耳闻。既然这位
冯小姐脾性不好,想必应该招惹了不少仇家吧?但其父是太尉,乃京中重臣,显然一般人根本就不够资格与她相提并论。所以能招惹到她的就对标到同等的大家小姐身上。”
南宫晴轻轻哼了一声,声音很轻,落在柴火闪烁的声音中,几乎听不见。
“本来也是,一般的人,冯小姐根本也看不上,对方也不敢与她争,故而谈何树敌呢?”
船夫啧声,“我明白了,你这小姑娘是在猜想是不是仇人作案呢是吧?”
苏清韵叫唤,故作懊恼,“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没有继续往下说呢。”
南宫晴凉凉地扫了她一眼,“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已经泄露了你的想法,傻子才察觉不出来。”
“哪有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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