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缓了声音,柔声道:“你过来。”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覃氏夫妇看到了隐藏在柱子后面的漏出来了一片衣角的身影,覃屠夫惊呼道:“安儿!”
“原来你叫做安儿,”鹤姑子给了一个眼色给让覃氏夫妇说不出话来。
感觉到了耳边终于清静了之后,鹤姑子摇了摇头,示意想要抓住那个孩子的几个下属下去,她莲步轻移,走到了柱子的前面,柔声道:“安儿,如今你父母在我的手里。”
那个身影似乎害怕的抖了抖,却是执着的不肯出来。覃氏夫妇哑口无言,他们想要让自己的孩子快跑,可是一个孩子又能跑到哪里去呢?他们只能被强制的压在原地,甚至连一句提醒的话都说不
出来。
“只是因为他们不听话,所以他们需要接受惩罚。”鹤姑子柔弱的声音中透出一抹抹的为难和怜惜,不知情的人只怕还会以为,这么一个美人如此心地善良,也不知道她在为什么感觉到叹息。
“你若是不出来的话,只怕你也会接受惩罚,如果你想要同你的父母在一起的话,你也必须要出来。”
鹤姑子这么一说,却是无论怎么样,都是要让他出来了。
躲在柱子后面的小小身影抖了抖,终于探出了头来,小心翼翼的看向了鹤姑子,又扑向了覃氏夫妇:“父亲!母亲!”
覃氏夫妇的眼睛中透出一抹惊讶和莫名复杂的神色,那些正在压制着覃氏夫妇的人,原本想要将覃安拦住,但是却听到鹤姑子伸出了手,清喝一声:“慢!”在命令之下只能将手都收了回来,就这么让覃安的了手。
覃安抱着覃氏夫妇,眼中满是害怕和受惊到的泪水,覃氏夫妇将他团团围住,保护在了怀中,小心翼翼的连外界一点视线都不能扫视到里面护着的人是个什么模样。
余磊踏进大厅之中,看到的便是覃氏夫妇竟然抱着一个孩子,而哪些下属都只是围在他们的身边,余磊皱眉道:“怎么回事?”
被他问道的一个下属连忙拱手,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都是左使的意思。”
余磊看向了鹤姑子,满脸的不满,气冲冲的问道:“左使是什么意思?”
鹤姑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随意道:“就是这个意思,怎么,余统领害怕这么多人,连这么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抓不住不成?”
眼前的女子虽然十分美丽,但是对于余磊来说,她却是自己的绊脚石,原本左使的那个位置空出来了之
后,应该由德高望重的自己来做的,可是却不知道尊主是怎么了,自从这个从踏雪阁叛徒投向了逍遥楼之后,尊主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位置就交给了这个婆娘。余磊心想,若不是鹤姑子的突然出现,尊主必然会将左使的位置交给自己。
“哼,小心驶得万年船,左使年轻气盛,自然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鹤姑子的嘴角微微扬起来,淡淡道:“不错,年轻气盛也是资本,毕竟前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嘛。”
“你!”余磊勃然大怒,想要好好出口教训教训眼前人,却听到鹤姑子提醒的给了他一个眼神,警告道:“还有,别忘了你是个什么身份,可不要倚老卖老了。”
在密宗中管教森严,除了尊主之外,就以左右使者为尊。
余磊被她哽了一下,只能忍气吞声,低头道:“多谢左使的提醒。”
只是这声提醒却是多么的咬牙切齿。
鹤姑子看向紧紧相依的一家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柔声道:“安儿是个孝顺的孩子,我看他很是欢喜,是以你们若想要保证他的安全的话,老实将钥匙的下落说出来,不然我这个臭婆娘,只怕真的是要下狠手了。”
覃氏夫妇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的坚定和决心吓人,覃夫人暗暗的给了他一个神色,覃屠夫心领神会,他们二人故作为难的挣扎了一下,覃屠夫这才看向了鹤姑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鹤姑子手下微微使力,便听到余屠夫像是老了几十岁的声音,沉声道:“我们不会告诉你钥匙的下落的,可是你若是将安儿也杀了,那你们永远都不会得到钥匙的下落了!”
余屠夫刚刚说完,却见他嘴角滑落下一抹鲜红的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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