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淇风咬咬牙,最后说道:“最后的一味,也是最关键的一味……凌七七的血……”
身子不停的后退,看着唐淇风的眼睛,在他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一丝惨烈,却又看到自己震惊的身影,似乎终于在一瞬之间清醒过来,擎瑾煜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夜晚本是幽静的院落,可房门却一脚被人踢开,眼见着银鸽坐在床边不停的捂着嘴哭泣,床边耷拉下来的一只雪白的手腕上,那刺目的染血药布好像一瞬间就将
他全部的理智都震飞一样。
脚下打着趔趄的走了上来,一把掀开幔帐,此时躺在床上的女子却睡得一场沉稳,竟连刚刚那沉闷的一脚踹门之声都没有将她惊醒。
低着头颤巍巍的抚上那张已经有些透明的脸颊,又顺着她长长的睫毛一路蜿蜒到了有些青紫的薄唇,再到那染血的手腕,颤巍巍的转身看着银鸽,低声说道:“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银鸽吓得跪倒在地,抖着嗓子却是根本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张嘴就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似乎是被某人的恼怒之音振醒,七七缩在幔帐后面,沙哑干涸的嗓音说道:“没做什么,只不过是在还债罢了!”
“还债?你欠了谁的债?你还什么债?”几乎是恼怒异常的在房内大声怒吼。
银鸽被吓得不停的抖着身子,却还是喊道:“王爷,王妃现在需要休息,王爷,奴婢求求你不要打扰王妃……”
“打扰?我打扰她了?我打扰了吗?她都不想活了,还怕我打扰吗?”
怒急的吼着,顺便将床边的灯火伸手推倒在地。
银鸽还要说什么,七七却异常疲惫的说道:“银鸽,你去外面守着,我与王爷
有些事情要单独说!”
“王妃,你不能……”
“银鸽,我没事,你听话!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还不想死,我也不能死……银鸽,去外面等着,谁也不准进来!”
银鸽抽泣着,却还是听话的走了出去。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关闭,七七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却浑身无力,最后有些惶惶然的凄惨一笑,说道:“王爷,难道连扶我一把都不愿吗?”
虽是万分恼怒,却还是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将七七扶起来,靠在他的怀中……
似乎已是许久不曾这般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檀香味道,七七低声说道:
“摄政王,当初七七接了皇上的旨意,奉命要将你的病治好;眼下七七已经为你寻得解药,
只要唐淇风将药炼制出来,你身上的毒就会解开……七七也算是完成皇上的嘱托了!”
“凌七七,本王是想活着,但本王还没落魄到需要自己女人的血来续命!”
七七闻言,哑然失笑,也不知是在笑那句本王的女人,还是该笑自己的命运;而后只是轻声说道:“擎瑾煜,你很自大;但是我爹也很自负……这普天之下,你的解药……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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