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张春晓却摇了摇头,像是不接受一般。崔忠华有些意外:“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当皇后吗?”
“不是不想,皇帝是你的话,我做梦都想当皇后,”张春晓只是有些恍惚,她躺在崔忠华的怀里,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
道,语气很是轻柔,“你都说了,先帝刚去世,不能举行隆重庆典,登基都没有举行,那我举行封后,让人看了,岂不是要说我不懂事了?”
“我想让你安心,”崔忠华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他的确是想要给张春晓一个承诺,而这个承诺,他相信他们两个都等了很久了,“我想让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张春晓笑了笑,将他的手轻轻牵起,与自己的紧紧扣在一起。她看着两个人紧握的手,开口很是温柔地说着:“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不用着急,我等着就好。”
崔忠华无言,已经没有什么话能表达他心里的感动和欣喜。他只有紧紧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身体,在心里则立下了一个一生的诺言。
只是两个人之间的诺言听着很是美满,三个人在的时候,就显得让人无法接受了。当然,只是特指那第三个人无法接受。
白流霜在自己的宫殿里面等着,翘首以盼,却总是等不到那一个人的到来。而宫里太监给的消息是:崔忠华一连几天都是宿在张春晓那边的。
她自然嫉妒,也自然将这些嫉妒都转化为恨意,全部放在了张春晓的身上。她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了。
只是太后自从先帝去世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宫殿内,整日青灯古佛为伴。估计是太过伤心,因而不愿意去管这些事情。
她沉吟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要去好好地跟皇后说一番这些事情。当然,若是直接说,肯定会被认为她不懂事。
她特意手抄了一沓厚厚的佛经,又换了一身朴素的衣服,脱去粉黛和钗环,去了太后的宫殿。
宫内,太后正在对着佛像,双手合十,
不知道在念着什么。白流霜小心翼翼地候在外面,等到得了允许,才悄声地走了进去。她轻声跟太后请安后,跪在地上,也跟着双手合十,好像在对佛像念叨着什么。
“你心不诚,还是不要打扰佛祖了。”然而她还没有念多久,就听太后缓缓地说道,光听声音辨别不出她什么心情。白流霜一惊,自觉地闭了嘴,似乎像是做错事一般,跪在那里,战战兢兢地等着太后的发落。
她怎么可能心诚?她自己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跟太后告状,怎么去收拾张春晓,自然也没心思拿出一颗诚心来给佛祖祈祷。
“有话就直说,别跟哀家绕圈子。你那点伎俩,哀家还是知道的。”毕竟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太后对于白流霜的性子,也算是了解。她站起身来,走到了待客的地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唤宫女上了两盏茶。
白流霜羞愧万分,羞愧得她只想要扒一条地缝钻进去。她只好站起身来,尽量保持着镇定且礼数周全的样子走到了太后面前,太后点了点头让她坐下,她才敢规规矩矩地坐下,悄悄捶了捶跪麻了的腿。
真是受罪,她心里不由得抱怨道,当然,她是不敢说出来的。
“今天找哀家,究竟是为了什么?”太后却一副不愿意搭理她的样子,只是开口悠悠地说道,语气超乎寻常的十分平淡。
“太后娘娘,臣妾只是……”白流霜忽然卡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迎着太后疑惑的目光,她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赶忙拿出了自己准备的礼物,双手捧给了太后,小心翼翼地说道,“臣妾听闻太后最近礼佛很是虔诚,也想要给佛祖献一番心意,这些是给太后抄的佛经,还请太后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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