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报酬?”张春晓试探着开口询问道。
崔忠华默不作声,只是伸出了一只伸展了五指的手。
“五十两?”张春晓试探着问道。
崔忠华摇了摇头。
“五百两?”张春晓惊讶地捂住了嘴。
崔忠华摇了摇头。
“五千两?!”张春晓的眼睛里面已经开始冒金光了。
“黄金。”崔忠华十分淡然地开口说道。
“成交!”张春晓立马点头答应了下来,她仿佛能看见五千两黄金在冲着她招手。
管它难不难,钱才是王道啊!谁会闲着没事跟钱过不去?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就跟那一家人回个话,他们估计会在明天就把衣料、绣线和上面要镶嵌的东西送过来了,你呢,就准备差人做这件衣服就行了。这儿,是图纸。”说着,崔忠华将手伸进衣襟,从怀里掏出来那一摞厚厚的图纸和详细的花纹以及尺寸要求,给张春晓说道。
张春晓立刻接了过来,开始翻着看里面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一家人为了给女儿过个笄礼是费了不少心思啊。她慢慢翻看着,越是往下看,她就越是惊讶,嘴巴张的也越来越圆,几乎合不上了。翻到最后,她成了傻眼的那一个,满脸都写着生无可恋,甚至在心里责骂自己为什么要接下这个活儿。
“既然这样你就算是答应了,我会跟那家人报信的,你就等着东西就好了。对了,那个人家只给了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我会带人来验收,如果合格就立刻给钱,如果不合格的话,我想你可能要倾家荡产了。”崔忠华说着,语气里总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一点也不同情她现在的遭遇,有心给她一个考验似的。
张春晓现在的眼神已经怨念得可以杀死崔忠华了。
崔忠华知道大事不妙,就赶紧找了个借口溜出了张春晓的绣坊。
张春晓有一种想要把他拉回来痛扁一顿再让他另请高明的冲动,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了。毕竟五千两黄金在冲着她招手,要是有了这些钱,她想做什么都有资本了。
但是这个活儿也太难了吧!张春晓不由得犯了难,就半个月的时间,真的很难做完。不说用料和刺绣花样有多么复杂,就说那上面镶嵌的宝石,还有宝石之间缀连的七彩丝线交织起来的样子,就足够让一个人看花眼了。
其实前面的采衣和襦裙都比较简单,她相信绣坊里面任何一个绣娘都能做得出来。就是那套礼服实在是太难了,她不禁担忧绣坊里面有没有绣娘能做出这一套衣服来。
果然,她召集了她手下的所有绣娘,将图纸轮番给她们看了一遍后,所有的绣娘都表示自己能做采衣或者襦裙,但是礼服没人敢说自己能做好的。
的确,这做工实在是太复杂,稍有差池便全盘皆毁,虽然五千两黄金的赏金让所有人都很动心,但是这个实在是太难做了,万一做不好那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不管张春晓怎么威逼利诱,那些绣娘都不买账,甚至放话自己绝对不会接这个活儿。
翌日,崔忠华果然带着一群穿着打扮很利索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衣着的小厮过来了,他们抬着一箱箱的衣料、绣线还有一大箱用来镶嵌的珠宝,用量都是正正好有一个边角料的富余的。
这下更没有人敢接礼服了,这要求用量必须卡得很精细才是,不然补救都没有办法。那些人将东西放下就走了,而其余的绣娘也赶紧将采衣和襦裙需要的材料领去,马不停蹄地做了起来。
张春晓
望着剩下的料子,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这下可如何是好?看来任谁也不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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