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若有所思地瞅着宁书,沉声道:“宁公子没有问题。但是那海船头子又的确与宁公子长相一模一样,只不过他嘴角有一颗痣,我想问一下,你们可认得此人是谁?”
“肯定不认识啊!我要是认识就把他抓起来了,省得他顶着我的名头招摇撞骗。”宁书大大咧咧地说。
苏墨无奈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然,他前脚刚离开,宁夫人便鬼鬼祟祟地跑过来。
“哇,娘你干什么呀?”宁书后怕地拍拍胸脯,忍不住吐槽道,“我们本来已经洗清嫌疑了,你这个样子,别人不怀疑你都难啊!”
“臭小子说什么呢!”宁知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咱们本来就没干那缺德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行了行了,你别骂我的宝贝儿子。”宁夫人双手叉腰,狠狠剜了宁知县一眼,后者立马怂着脖子,不敢说话。
“对了,那个姓苏的刚才说什么?他看到的海船头子和书儿你长得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那人嘴角有颗痣,你儿子我生得白白净净,那绝对不可能是我!”宁书冷哼一声,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
宁夫人瞅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
皱紧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宁知县关切地问道。
宁夫人长长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地瞅着他。
她犹豫了半晌,踌躇不定地说:“我觉得,这世间没有那么巧的事,哪有两个人能长得一模一样啊?而且还是在一个小镇里。”
“那你的意思是……”
“你还记不记得,我当初怀孕的时候,大夫说我怀的是双胞胎?”
宁知县:“……”
“你该不会觉得那海船头子是咱们失散多年的儿子吧?夫人啊,当时稳婆只抱出来一个孩子,你就别胡思乱想啦!大夫再神,能看穿你的肚子不是?看错了也有可能啊。”
“可是……我真的觉得我怀得是双胞胎。”
“好啦,别胡思乱想了,你约几个好姐妹出去玩玩吧,我去处理公文了。”说着,宁知县便不再搭理宁夫人,负手离去。
然,宁夫人却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她的身子软绵绵地靠在门边,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神思早已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有些事情,她说不清楚,或许别人也不会懂。但,她是一个母亲,她怪胎十月的时候,就深信自己坏的是双胞胎。
她的肚子比别
人大许多,走起路来也更加困难,她生产时更是疼得直接昏死过去。
可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稳婆抱出来的孩子,却只有宁书一个……
想到这里,她不禁悲从心起,眼睛涩涩的,一抹湿润从眼角滑出。
在那一刹那,她竟然十分渴望见到那海船头子……
宁知县承了苏墨的情,将调查结果贴出告示,当然,他并没有说海船头子逃走了。
一时间,百姓们奔走相告,欢呼雀跃。夜晚的清江终于有了一丝烟火气。
奇怪的是,海船上的那一帮人,从那晚跃入芦苇丛中后,不知所踪。即便宁知县派了好几个人秘密追踪,也一无所获。这件事便暂时搁置了下来。
总之,从表面上看,这座小镇宁静美好,没有任何纷乱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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