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阿漫本身是有形式的,但商人本身就地位低下,她又是庶女,大家索性默认她没有姓氏了。
像姓氏这种东西,是贵族才配拥有的,你有姓身份却如此低下,只会教人笑话罢了。
司徒秋水思索了一阵,迟疑着说道:“我对锦南花家并没有什么印象,父亲也极少说过,不过……阿漫的表姑辈里似乎出了个国色天香的人物,只可惜身世不好,空有美色反而是个祸害,竟被人卖去了烟花之地。”
“但她实在貌美得过分,才过及笄便已名扬西凉,虽然并不是好名声,但也吸引了不少达官贵人前去一睹芳容。”
“据说,她那个老鸨本来是想高价拍卖她的初夜的,结果静伯侯直接大手
笔买了去当小妾。”
“哦?”苏语嫣扬眉,又问道,“那与静思私通的那位禁军是个什么身份?”
司徒秋水摇头表示不知,正巧青荷送完陆大夫回来,在门槛就听见这句问话,连忙答道:“那位禁军名叫孟舒鹤,是静伯侯家的庶子。”
苏语嫣勾唇一笑,很明显,这件事情已经明了了,所有的一切都和静伯侯有关!
只怕,关于阿漫的死,也是静伯侯设计的吧?至于为何如此,只能静待对方出招才能知晓了。
她扭头看向青荷,猛地站直身子,厉声吩咐道:“你马上带人去把孟舒鹤押过来!他若是不从,直接打断他一条腿!”
青荷微微一愣,心中不免一寒,连忙领命离去。她从未见过……这般严厉的苏语嫣!
然,直到苏语嫣都走到门槛了,司徒秋水仍在那低头沉思,秀眉微蹙,似乎怀着满腹心事。
“怎么了?”苏语嫣问道。
司徒秋水似这时才回过神来,神情恍惚地抬起头:“娘娘,我突然想起,静伯侯似乎是最开始投靠陛下一批的臣子,他应当并无对付您的心思才是,并且此时对付静伯侯实在不妥!”
“有何不妥?
”
“朝中仍有一大部分人未曾归顺,他们都在观望这批归顺了的人,是否利益有损,若此时贸然对静伯侯出手,只怕会引起朝廷动荡!”
苏语嫣冷冷一笑:“我且问你,这天下是谁的?”
“自是陛下的。”
“既是陛下的,如今陛下的妻子遭人算计,我们若是不把那背后之人揪出来狠狠批斗一番,旁人只会觉得我们皇家好说话好欺负!更加不肯归降!”
“陛下对他们软硬兼施,各种仁德政策出台让他们归顺,可仍有一批人在那作妖,你以为这群人依着他们就能顺心如意了么?不!他们只会得寸进尺!像这种人,就必须得见血!”
司徒秋水一愣,茫茫然地仰起头。
她的眼界都是从她父亲那里听来的,她只知道现在陛下为了拉拢朝臣费劲心思,如今苏语嫣却要出头对付第一批归降的静伯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妥?
凤坤宫冰凉的地板上躺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殿内的每一个的角落都弥漫着他的凄惨哀嚎,而他的身下,早已渗出一滩可怖血迹……
苏语嫣慢悠悠地从大殿门口走进来,一身华丽的锦绣凤袍,显得地上那人越发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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