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驾到——”随着一道尖细的声音划破天空,华丽的明黄色轿撵晃晃悠悠地在宫人所门口停下。
青荷连忙出门迎接,苏语嫣一进门,便看到地上跪了一大群人,皆面色发白,浑身瑟瑟发抖,似乎害怕极了。
她的视线缓缓扫过这群人,抬脚往里屋走去:“带我去见静思。”
宫人的住所十分简陋,三人一个屋,中间仅以帘子隔开,没什么私人空间。
静思的床位靠窗,苏语嫣过来时,陆大夫正在窗边把脉,床上的女子面容消瘦,脸色惨白如纸。
一见来人,陆大夫瞪大眼睛,诧异不已,慌忙跪下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他心头突突直跳,莫名不安起来。
本来请他过来看诊时,他便困惑不已,一个宫女罢了,有什么资格让太医把脉?这回倒好,连皇后娘娘都亲自来了!这、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怎么样了?”苏语嫣的视线挪到静思身上。
陆大夫道:“这姑娘气急攻心,再加上额头上的伤,估计得昏迷个十天半个月,不过也得用人参吊着一口气,就算醒来,估摸着也是个疯的,她的神经受了太大刺激。”
“嗯
。”苏语嫣点点头,眉头微蹙,“有劳了,你先回去吧,至于今天的事……”
还不等她说完,陆大夫突然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娘娘您放心!臣一定为娘娘马首是瞻!”
苏语嫣冲青荷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喜笑颜开地上前,给陆大夫塞了一个金锭子:“我送您出去。”
待青荷离开后没多久,司徒秋水便匆匆而来,她身后还带着一个粗使丫头,手里抱着两本卷宗。
“娘娘,这里是阿漫和静思的卷宗,您移步去外厅看吧,这里头晦气重得很。”
司徒秋水蹙眉看了眼床上的静思,眼底毫不掩饰地划过一抹厌恶。在她的眼里,已经认定阿漫的死与静思脱不了干系。
苏语嫣接过卷宗,随意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冷笑一声:“管它什么妖魔鬼怪?想害我?不怕死就尽管来!”
宫里的每个人都有一份单独的卷宗,上面记录了此人的来历、年龄、父母以及当地人对此人的评价。
卷宗由大理寺官员进行收录,时间不定,且每年都会考察一次,所以,造假的几率极其低。
阿漫的卷宗上写着她家世代以制香为生,祖上最有
头有脸的人物只是一个县官而已。
由于从小衣食无忧,十里八乡的人都觉着她性子有些娇纵,不过并不算太坏。
再看静思,卷宗上边记载她只是一个普通务农家庭出生,年幼时父母早亡,后来被阿漫在大街上捡回家当丫鬟才得以生存下来。
想不到、这两人还有这层关系。
她把目光从卷宗上移开,微微歪过头:“锦南县花家是什么身份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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