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欣喜涌上心头,她飞快翻身下马,朝言磬的方向奔去,双手放在嘴边,激动地放声大喊道:“言公子!言公子!你是来娶我回家的吗!”
言磬的马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缓脚步,他看着那狂奔而来的女子,一时哭笑不得。
姜瑜歌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公主,怎么就那么不矜持呢?但他不知道的是,这
是姜瑜歌第一次对一个男人那么热情。
罢了,既然他选择追出来,又何必在意姜瑜歌是爽朗还是矜持呢?
他翻身下马,一把抱住朝他扑过来的姑娘,抬手轻轻抚摸着怀中人的秀发,低声应道:“对,我是来娶你的。”
姜瑜歌双腿一软,整个人直接挂在了言磬身上,脸上的肌肉都笑得酸痛了……
本来说好的辞行最终也没有走成,姜瑜歌跟着言磬原路返回,不过,他们却派了一名暗卫日夜不停地奔往南齐,将这事告诉南齐皇帝。
南齐皇帝乍看到这封家书时,气得胡子都歪了!
不是说好娶一个儿媳妇进门吗?这回儿媳妇没了不说,自家闺女还不回来了!
但,气归气,在皇后的开导下,他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件事,并派遣皇子姜瑜琰带着十里嫁妆前往大宣。
大宣皇帝欣喜万分,打算给言磬封个什么王爷,并亲自操办婚事。但言磬不仅拒绝了受封,反而只准备在相府小摆几桌。
“怎么,你这是瞧不起我们皇家啊?”元旌泽皮笑肉不笑地讥讽道。
他本是被禁足了的,不过由于姜瑜歌的婚事,他特地被准许出来活动几天
,待这事一过去,他的禁足令依旧有效。
皇帝脸色微冷,他本就想和南齐攀关系,言磬这么一拒绝,岂不是就在表示:这是我自己的婚事,和两国邦交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是以前的言磬,恐怕早就慌张解释了,但他昨晚经过言丞相的开导,内心十分淡定,从容不迫地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草民一介凡夫俗子,怎敢看不起皇家?草民只是觉得自己无功勋在身,配不上王爷的身份罢了。”
元旌泽阴阳怪气地瞅着他,又要出声刁难。
然,这回姜瑜歌却看出他的意图,抢在他开口之前说道:“我觉得相府挺好的,反而皇宫贵族我待腻了,那些规矩也受够了,陛下您可不要害我啊。”
这……这人还没嫁过去呢,怎么就开始夫唱妇随了?
元旌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来气得不轻!
他曾经为了把姜瑜歌追到手,浪费了那么多精力和时间,结果却倒打一耙。而现在,这个浑身长满刺的公主却对言磬言听计从,换做是谁也忍不了啊!
他堂堂一个皇子殿下,法院未来的皇帝,怎么就比不过言磬这个豪门出身的草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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