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侯爷?”苏语嫣脑子一转,搜索着有关这号人物的信息,“就是那个因贪污受贿而被褫夺了封号的沈遇知?”
“对。沈遇知自从被重惩以后,这么多年来一直夹着尾巴做人。但,我听说前些日子他们沈家有个庶女做了皇后哥哥的妾室,想来这是
寻得靠山,又出来猖狂了。”
苏语嫣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既然他的靠山是皇后,想必他得到的黑钱最后都流进了元旌泽的口袋。”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眼神蓦然变得犀利起来:“沈遇知只不过是只小蚂蚁而已,如果我们不摧毁蚁穴,永远都会有源源不断地蚂蚁跑出来啃噬我们这个国家。”
元祁衍的嘴脸勾起一抹疲倦的笑容,安静地喝茶,并不说话。
他何尝不想把这些人绳之以法,还大宣一个安稳太平?可是……他做不到啊!
“今日,我已经把这件事呈了折子上去,我猜想到皇兄可能不会搭理我,但我没想到,他竟然把折子原封不动地给我退了回来。”
在大宣,被退折子比被皇帝当场辱骂更让人难受!
皇帝骂你,或许是因为你折子写得不够好,下次注意点就行了,但折子被退,却是在明摆着告诉你:你的折子毫无意义,简直浪费时间,你识相点最好以后都不要再递折子了。
元祁衍深深地闭上眼睛,薄唇轻启:“这件事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总之我不会再插手,这段时间,我忙着训练死士呢。”
两人静默无言,
马车在星月下慢悠悠地跑回王府。
翌日,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下。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一道尖细的声音划破宫廷,正好给某些打瞌睡的大臣醒了个神。
身穿朱红色朝服的言丞相上前一步,朗声说道:“陛下,臣弹劾沈遇知私自占用民田一事。”
他浩然正气的声音回荡在朝廷的每一个角落,众人不禁抬眸多看了他一眼。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欣赏丞相,而是他们知道,丞相从说出那句话时,估计已经离死期不远了。
元旌泽冷笑一声,道:“空口说白话谁不会?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面对元旌泽的怒喝,言丞相面不改色,继续说道:“臣隐约寻得一点蛛丝马迹,但臣毕竟不是大理寺官员,无法深入调查,恳请陛下下旨立案!”
此话一落,元旌泽气急败坏地喝道:“你说立就立?你没证据你立什么案啊?言丞相,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瞧瞧,这世上有几个人敢在金銮殿大呼小叫?元旌泽那股威风的气势,简直都快盖过皇帝了。
皇帝微微蹙眉,狭长的眼里划过一抹显而易见的不悦:“泽儿,你让言丞相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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