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星眉头皱的死紧,嘴唇咬的发白,唐稷本能的看向楚怜星的下半身,没有看到鲜红的血迹,心里松了松。
魏皇后也蹲坐到楚怜星另一侧,抓住楚怜星的手,就听见楚怜星一阵吸冷气的呼痛声。
“母后,轻些。”
唐稷本能的护着楚怜星,魏皇后此刻也顾不上吃味,伸手就要去摸楚怜星的肚子,被一阵声音拦阻了。
梁远站在人群里看着魏皇后和二皇子的举动,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了。
“皇后娘娘不可,随意触碰说不得就抹杀了证据,那还如何找出凶手?”
魏皇后的手僵在半空中,冷然的眼眸斜视过来,仰视着站在那儿的梁远。
“你什么意思?”
梁远面前的几人承受着魏皇后温度直降恨意直线上升的眼神,默默的让两边挪了挪,把梁远完全曝露在魏皇后和二皇子的视线里。
梁远对这些同僚们的作为已经习以为常,面上冷静沉着,实则心里已经将这场除夕宴骂了个半死,好端端的要是不来的话,现在就该搂着温锦娘和腹中的孩子欢欢喜喜的吃年夜饭了。
魏皇后戒备的看着走过来的梁远,唐稷犹豫了一下,还是站
起身让了出来。
梁远对唐稷的识时务很是满意,蹲下身看了眼楚怜星,尽量平和的问道。
“侧妃娘娘现在感觉如何?太医马上就来了,您有什么要说的可以先告诉微臣。”
楚怜星紧抿的嘴唇松了松,开口第一个字就是疼,魏皇后的手还抓着楚怜星的手腕。
梁远目光落在魏皇后捏着的地方,魏皇后寒着脸松了手,楚怜星歉意的看了眼唐稷。
“妾身只是觉得气闷,想…想到外面透透气,只感觉到一股大力撞到了腰,然后便倒了。”
梁远点了点头,看着被扯的衣袍都挪了位的太医冲进殿内,赶忙站起身让到了一边。
唐稷瞥了眼几个医女七手八脚的将楚怜星抬到担架上,朝着梁远侧了侧头,压低声音说道。
“定是有人要加害怜星,本殿下一切都拜托梁大人了。”
梁远刚想说些什么,唐稷已经跟着太医走了,拒绝的话是肯定不能说的,但至少也该表态查这种案子查到最后不了了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这么多人的除夕宴,选择在此时下手,还不就是借着这混乱的场合好遮掩么。
和安帝端坐在位置上,没有因为魏皇后母子
的离席而有任何不快,经过这么一系列的变故,众王公大臣也不敢随意走动了,若再不小心冲撞了谁,那可真就说不清了。
“梁爱卿可看出了什么?”
和安帝端着酒杯浅浅抿着,目光悠悠的落在梁远身上,梁远遥遥抬眸看向高位上的和安帝,无声的叹了口气。
“回禀皇上,微臣还未细察。”
和安帝扬了扬酒杯,示意梁远自己看着办,梁远心里摸不准和安帝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拢了拢披风往偏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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