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笑眯眯,好像用尽了所有诚心,手渐渐攀上刘达紧绷的胳膊,挤眉弄眼,
“到时候您来楼里,我再安排几个上等的娘们陪您喝酒聊天,您高兴了看上哪个带走哪个,岂不美哉。”
眼看秦洛杉仗着刘达威风,人精般的老鸨立刻就要用美色恬颜收买刘达。
“你莫要扯东扯西。”刘达咽了口口水,话也没那么生硬了。
眼见刘达眼珠子咕噜乱晃颇是心动,秦洛杉上前一步疾声厉色,挡在二人中间,指着老鸨的鼻子骂道:“好大胆的泼皮女人,我呸!你把我刘叔看做何等下作人,你分明是勾结了旁人坑害月满,却说是旁人掳走,谁家贼人那么大胆,竟然能在秦楼眼皮底下将花魁劫走还叫人毫无察觉。”
“除非你是生下来就双眼有疾,否则你如何能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再说我刘叔是逛不起你这花楼?缺你这百八银子,我秦洛杉能请他一辈子,岂需要你来做这个破落人情。”
“你这妇人,好生奸猾。”眼见自己的心思被秦洛杉这个小辈看穿,刘达自然恼羞成怒,将怒气都发在老鸨身上,一把将老鸨掼在地上,怒喝,“险些叫我从了你的话,今日这人你是放也得放,不放我就带你去大理寺我们好好说道说道。”
刘达扯着老鸨的脖领子就要往外走。
老鸨梗着脖子,心想反正这摇钱树是不能放的,反正卖身契在自己手里,白纸黑字画了押的。
就算去大理寺自己也有理,就气势昂昂和刘达上了马车。
没想到刘达不按照常理出牌,驾驶着马车,给老鸨困成了三角粽子。
“刘叔,我们这是去哪?”
秦洛杉问。
刘达:“带她去讲理!”
秦洛杉万万没想到,刘达说的讲理,就是直接将菀铃拉到偏僻处,将她拖下马车一顿打。
给秦洛杉看得甚是懵,刘达这办事风格也太粗犷了些!
“和我讲理?你拉皮条还拉出理来了,来我告诉你,什么是理!”
刘达扯着老鸨的头就往墙上怼,哐哐地直掉墙粉。
秦洛杉看着都颇为不忍。
“我年轻时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杀你一个小小的青楼老鸨,谁会治我的罪,天子脚下,最是灯黑。”
“你不信,就尽管来试试。”
刘达掏出锋利小刀,轻巧一剜,墙壁碎砖应声而落。
“你说这刀要是剜在你肉上,血该飚得有多高,我再问你,若是你死在这巷子里,我再将你的尸首划破了相再绑上石头扔进曲江池,人们得多少年能发现你。”
“说话!”
刘达威吓,老鸨周身一抖,反应过来后更是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秦洛杉凝重地看着刘达,决定唱个白脸,于是拉着刘达:“刘叔,我们不能这样啊,你都说了,许多年不再杀人,这怎么又犯病了。”
“我忍不了!”刘达怒喝,甩开秦洛杉,“她手下不干净就算了,竟然欺负到月满,就是欺负到你头上,欺负你就是欺负秦府,欺负秦府,就是在老爷子脖颈上拉屎!”
“我要剜了她的屁眼!”
“不要!”秦洛杉去拦,老鸨心惊胆战瞧着她。
就在气氛到达极致,秦洛杉忽而不拦了,撒开手:
“算了,刘叔,你硬要如此,且容我把脸背过去。”
刘达粗声粗气:“好,免得溅了你一身血!”
“哎!那边干什么呢?”远远有不良人怒喝。
打到老鸨含着泪准备亲自签字画押时,没想到这时有不良人发现了。
秦洛杉紧张地伸手捂住老鸨的嘴。
没料到老鸨眼见有求生的希望一口咬上来,疼得她弹开手。
“救命,救命杀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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