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铃,”她柔声说,“我且问你个问题,你真的相信你干爷爷会来救你吗?若是能救你,为何要托这么多天,难道是诚心叫你不好受的吗”
菀铃露出一丝鄙夷神色,像是对秦洛杉的试探感到小儿科那般:“呵呵。”
“我干爷爷自然有自己的安排,和你说不着。”
二人大眼瞪小眼不说话。
秦洛杉:“真可怜你,谨小慎微,最后却还是被抛弃。”
“风起,帮我处理了罢。”
菀铃掀起上嘴唇,像走投无路的野兽:“呵呵,你用话来炸我,我干爷爷是不可能放弃我的。”
“是吗。下辈子看准点人罢。”秦洛杉不失时机露出同情神色。
菀铃继续发癫:“我和我干爷爷可是约好了,每月定时见面,这些天寻不到我,他定要找人寻我。”
“你今日来看我,怕是我干爷爷已经动手了罢,最迟明天就要你将我交出去。”
菀铃一股脑尽数说出,像是再给秦洛杉立威,又像在给自己打气壮胆。
他不男不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可悲的神色。
但依然如同公鸡那般挺直胸膛。
“是吗?就这般杀了你太无趣了,”秦洛杉吊起眉梢,“那你且看着,明日我是否会如你所说将你放出去罢。”
菀铃脸上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但她仍然梗着脖子:“好,我且看着你跪着求我。”
大门又在菀铃的眼前关上了。
看着光亮在自己眼前消失的一瞬间,菀铃甚至控制不住地想大喊大叫,想跪下来求饶,求秦洛杉把她放出去,放她去吃一次铜锅羊肉,给她换一身衣服。
她不想再呆在这个地狱了。
可她咬着牙,眼看着秦洛杉离开,狠心将头别过去。
水牢里又只有自己的喘息声,听起来像两个人。
“不会的,不会的,我手上可有那老东西的把柄,他可不敢不救我。”
菀铃喃喃,第无数次地给自己吃下唯一的定心丸。
秦洛杉出来后,原本流畅的脚步一顿,她微微回首看着大门。
菀铃一副生挨到底的模样。
“呵,看来菀铃手里一定是拿捏了什么东西,才笃定那人一定会来救自己。”
秦洛杉眼底闪过暗芒。
自己一定要撬开菀铃的嘴,不惜代价拿到这处把柄。
毕竟想和宫内内的内官搭上关系,这算是自己难得的机会,错过则再无。
可怎么应付那些人?
明天不交出菀铃,自己怕真的要命丧黄泉。
到底谁能帮助自己。
面色凝肃的秦洛杉,悄悄走到徐韧房间外。
看到她已经沉沉睡去,苍白小脸上还留着泪痕。
秦洛杉悄悄掩上了门,与风起说:“我拜托你个事。”
“秦小姐请说。”风起面色稍稍一顿,但还是恭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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