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师爷把面具翻转过来察看，发现面具后面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凸起，他拿着面具在自己脸上比划，“这面具好像要张着嘴才能戴上。”
“张着嘴？”老痒凑过去看稀奇，之前他们也没研究过这个。
“那嘴里塞了东西多难受啊！”
“而且你看这干尸的脸。”无邪凑近研究，“这个面具好像长在他脸上一样，嘴巴被堵住了，他怎么怎么吃东西？”
话音刚落，无邪就想到了尸洞里的共生系统。
“凉师爷，你把那面具砸开看看！”
凉师爷摸了摸兜，掏出支钢笔，顺着面具上的凸起往里捅。面具风干多年，受力碎成了几瓣，凸起外面的薄壳裂开，露出里面干枯的虫子。
果然是共生系统！
“看来这面具他们不是自愿戴上去的。”这倒是也印证了他们之前人牲的猜想。
“这虫子怎么只有一半？”老痒拿过面具，饶有兴致地观察。
“他嘴里面。”黑眼镜指了指干尸。
除了早就猜到的张麒麟，几人下意识看过去，心里有些毛毛的。
老痒拿了手电照干尸的嘴，果然在他嘴里发现半截直插尸体喉管的虫尸。
“我滴个乖乖！”王胖子咂舌，“这也忒没人性了！”
凉师爷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推了老痒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面具就扔了下去。
“你干嘛！”老痒好险没摔下去，稳住身子就朝凉师爷大吼。
凉师爷为了避免被捶，连忙解释道：“这面具是活的！活的！”
“怪我大意了，这厍国一看就是古里古怪的作风，他们会些异术才是常态。”凉师爷随即就讲起了一种叫皿虫术的蛊术。
据他猜测，这种戴面具的干尸就是皿虫术的猜测。
“这干尸都死多少年了，你再怕也不能直接对我动手啊！”老痒心里不顺。
谁知一向识时务的凉师爷不仅没道歉服软，还义正言辞说到：“我曾经听说过一种蛊术叫螭蛊，它可以让中蛊的生物变得极具攻击性。”
“螭蛊能够在宿主的体内繁殖，即使宿主死了，他们也可以依附在某个地方休眠，并不会跟宿主一起死去。”
“如果不小心碰到休眠的螭蛊，它就会迅速寄生，最后你就会变成这具干尸这样。”
“你……你怎么证明这个就是你说的螭蛊？”老痒其实心里已经信了大半，但这样也不能平息他差点儿被人推下去的怒气。
“我没法儿证明。”这东西又没正经记载，他上哪儿去掏证明出来？
“但是这面具这么古怪，小心防备总不为过。”
无邪这边也赶紧给老痒递台阶，“老痒，你之前见过这些东西吗？”
“我之前没碰到过。”但他知道这里有东西。
“那我们还要爬多久啊？”这种密集的枝桠根本不好爬，他腿要断了。
“我们估摸着爬了一半多了，无邪你别慌，上面会变稀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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