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师爷也爱讲故事,顺着张麒麟的话科普了血祭。
古代的祭祀都是很残忍的,人也是祭品中的一种,被叫做人牲。祭祀方式不同,只不过是杀死人牲的方法不同而已。比如祭祀火神就是把人烧死,祭祀河神就是把人丢到河里淹死。
这一棵通天的青铜树很有可能祭祀的是扶桑若木这样的神树,也可能是司木之神句芒。这一类神祭祀自然少不了人牲血祭。
所谓血祭,大多是以血入地。将人牲从树顶扔下来或者钉死在树上,让他们的血液顺着血槽往下流,一直流到青铜树深埋的根部,以此祭神。
一想到这棵青铜树竟然是一件杀人工具,自己脚下的枝桠在几千年前淌满了鲜血,无邪就觉得有一股阴寒之气从青铜树里冒出来,瘆得慌。
“我们还是赶紧上去吧,这地儿我总觉得不干净!”无邪表示,这不是他怂了,肯定是这儿不干净。
“天真,怕了就直说!”王胖子坐在地上不动弹。
“我们还是快点儿爬吧,我也感……感觉不太好。”老痒得偿所愿,催促着人。
虽然他们现在还没遇到,但是那群家伙肯定快出来了。
“走走走,你们走前面,有什么东西胖爷我在后面给你们拦着。”绝对不是因为他爬不动了。
“胖爷,就你那快喘不上气的样子,还断后呢?”洛远安晃荡着腿嘲笑。
王胖子裹好手套撑起身子,幽怨地看着洛远安,“安爷,终究是不爱了对吗?”
洛远安噗地一声笑出来,黑眼镜整个人倚在她身上,“那当然!安安的心里只有我!”
“黑爷,您可以剥一层脸皮给我做皮鞋不?”王胖子可受不了情侣狗秀恩爱,“这么厚,做出来的皮鞋肯定嘎嘎好!”
黑眼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你就不懂了吧,虽然说人要脸树要皮,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无邪直接笑抽。
张麒麟揉了揉耳朵,“瞎,吵。”
黑眼镜听见声音扭头一看,张麒麟果然在面无表情地骂人。
“我说话你就觉得吵,别人说话你就不出声是吧?”这个别人尤其指吵吵嚷嚷的无邪。
“哑巴,你可以啊!”长这么大竟然学会双标了。
张麒麟并不理他,自顾自带路往上爬了。
“小哥,你等等我!”无邪在后面嚷嚷,连滚带爬地追上去。
洛远安看向老痒,在对方看过来时露了个笑,带着黑眼镜起身等着垫后。
越往上,上面的枝桠越密集。
“你们快上来,这里有好多干尸!”
无邪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
后面的人不用怎么赶,就能看到青铜树枝桠间七零八落的干尸,脸上扣着面具,在密集的枝桠里被扭曲成怪异的形状。
那面具上的花纹,像极了一张微笑的脸。
这么古怪的尸体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凉师爷十分具有探索精神,他小心翼翼地拿住最近那具干尸脸上的面具,一个用力,干尸面上的皮肤随着面具的剥离裂开,露出两个黑洞洞的眼眶。
它的嘴大张着,露出残缺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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