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子抱来酒后,便退了下去。
白秋意拿了四个杯子,都斟满了酒。
这酒的颜色甚是好看,淡淡的红,闻着一股梅花的清香。
白雪红梅,美酒佳人,一切都是那么的岁月静好。
生生欢颜。
仿佛一幅绝美的画作,慢慢铺展开来。
待岁月尘封后,一切又是那么的令人心驰神往。
世人往往皆惊叹于画作的绝妙,却忘了那也是曾经的年少轻狂。
朝思浅浅的尝了一口,对着月霎道:“快尝尝这酒,比不比得上梨花国的?”
月霎依言闻了一下。
一阵淡淡的梅花香味袭来。
她微微抿了一些,味道淡淡的,有些涩,咽下后,又有些许回甘。
这酒虽比不上梨花清酿那么甘甜与清爽,但也值得一品。
倒是寂风与白秋意极为投缘,不一会,两人便喝了四五杯。
朝思瞧着白秋意,叹气的摇摇头道:“这酒,可惜极少,又极难酿,要不然,你可得当水喝。”
闻言,白秋意讪讪的笑了起来,推杯换盏时,双眼弯弯的,看起来极具神采。
他又饮下一口酒,道:“我就好这一口,来年,我叫人多酿些,埋在院中。”
寂风又给白秋意斟满了酒,道:“秋意,这酒虽没有我之前喝的酒那么烈,但胜在香,我也极为喜欢,来年,你酿好了酒,差人来说一声,我定与你痛饮。”
白秋意拿着酒杯,看了一眼寂风,双眼慢慢失去神采。
他急急的道:“寂风,你是要走了么?”
好不容易能有一人与他趣味相投,且又能谈笑风生,这,突然要走,白秋意的心里有些失落。
寂风看着月霎,一脸幸福的笑了起来,道:“难得月霎盛邀,我怎好拂了她的面。”
白秋意听后,立马不高兴了。
自长这么大,与他投缘的人极少,这好不容易来了个寂风,却又要离开。
白秋意越想越郁郁不乐。
他怅然若失的看着月霎,道:“月霎,你可不许强人所难。”
月霎瞧着白秋意那愁云惨淡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白秋意,我何时强人所难了,是寂风愿意与我同去,梨花国处处美景,温暖如春,相比水城国万年一般的寒冷,可好太多啦。”
白秋意说不过月霎,转头又眼巴巴的看着寂风,道:“寂风,你说,我水城国不好么?你真要舍我而去么?”
寂风刚饮下一口酒,听见白秋意说完这话,一个气息不稳,又给呛到了。
他急促的咳了起来,咳的时候,又牵动了伤口,一阵阵疼痛自胸口处传来,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月霎见状,立马起身轻轻拍着他后背,边拍边道:“寂风,你气息乱了,快快运气。”
寂风边咳边摇头,断断续续的道:“月霎……不必担心……不碍事。”
白秋意手足无措的坐着,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童,左看看,右看看,脸上又甚是焦急,他无助的看着朝思。
朝思则回予他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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