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您醒啦?”
说话的正是梨花国行云宫十二掌旗使的雪恨。
她见月霎醒来,不由惊喜万分,立马通知了门外的人。
月霎神色微怔,便问:“本座在何处?”
“君主,您细瞧瞧,此处,是行云宫流水殿内,您回家啦。”雪恨继续说道。
听雪恨说完,月霎立马瞧了瞧四周。
记得她分明是在南阳山界,为何一觉醒来,却回到了行云宫内?
难道这一切只是梦境?
她又问道:“本座为何在此?”
雪恨道:“属下同花叶,青音,还有红妆,一路寻找,寻了许久,大约一月前,听见了凤鸣声,知晓您使用了雪银凤钗,定遇了危险,便赶到凤鸣处,最后在南安城中发现了君主的踪迹,可等属下赶到那时,才发现,那里已是一片废墟,青音说:君主不在此地,我们几人又尝试了各种法子寻找,耽误了时日,前些日,我们又听到了凤鸣声,寻着声音,这才找到了君主。”
“南安城如何?”
“依君主之令,已派文臣林仲前去,请君主放心。”
“传令,南安城由本座亲管,直至恢复生机。”
“是。”
月霎听后,起身穿衣,待穿好后,她又问:“寂风呢?”
雪恨一脸不解:“不知君主口中的寂风是何人?”
月霎凤眼一冷,余光扫过雪恨,道:“与我同行的男子,他身负重伤,可有带他回来?”
雪恨想了一会,突然恍然大悟:“不敢欺瞒君主,属下只带了君主一人回来,其他人并……并没有带。”
当时她们四人只在崖下乱石堆中找到君主,确有一男子,可已是将死之人。
月霎凤眼冷冷的看着雪恨,她随意挽了一个发髻,淡淡问:“是谁的主意?”
见雪恨还不答话。
月霎此时已有微微怒意。
她坐在椅子上,凤眼瞥向雪恨,一股寒意直袭而去。
雪恨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大惊失色。
“是花叶,花叶见他气息十分虚弱,我们四人又皆是女子,不便将他带回……”
“好大的胆子,竟敢擅作主张。”
月霎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雪恨。
她的凤目,似上千把刀刃一般,贯穿雪恨的身体。
雪恨从未见君主如此动怒。
从前君主虽然冰冷如雪,但鲜少发怒。
她吓得不敢再言,只得埋头低下。
这时,门被推开了。
进来一身着素色衣衫的年轻女子。
此人正是月霎的长姐。
月沉快步走到月霎身前,焦急道:“霎儿,你醒了?”
月霎见来人是长姐月沉,立马起身相迎。
她的面容柔和了些许,凤目却甚是寒冷。
轻声道:“长姐。”
月沉的脸似乎憔悴了些许,一双杏目大得吓人,眉宇尽是愁绪。
月霎心疼:“长姐,许久不见,你又消瘦了不少,让你担忧了。”
月沉握住月霎的手,拉着她坐了下来,又倒了杯水,递给月霎。
她自责道:“你躺了半月,身体刚刚复原,不可劳心劳力,怪我无用……此番收复南安,你定是吃了不少苦,听青音说,你两次使用雪银凤钗……”
身负重伤而归。
当她看到昏迷不醒的月霎时,心中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
月霎拍拍月沉的手背,示意她不要自责。
“长姐,无须自责,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好在有惊无险,总有一日,他定死于我手。”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