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请你冷静点!如果不是琚老师,根本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找到你儿子,她在尽她最大的努力为你儿子找出真凶,而你在做什么!干扰警察办案,只会给真凶可乘之机。”
乔明月被顾晏久义正言辞的口气震慑到了,停止了撒泼。
捂着脸继续痛哭。
顾晏久拉着琚云舒来到他的办公室。
进门后,顾晏久就关上了办公室门。
也不知是因为难堪还是因为心酸,琚云舒终究难以自抑的低声泣哭出来。
“其实我那晚去红旗大闸是…因为想我的爸爸了,我也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加上我当时身体不舒服,没有坚持送小风回家,我一直都很懊悔,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顾晏久抽出桌子上摆放的纸巾,一张,两张,叠在一起递到琚云舒的面前。
“怎么能因为未知的事而怨怼曾经的自己呢?”顾晏久温言软语。
琚云舒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
顾晏久看着琚云舒如雪的肌肤上有几道明显的红印,因为猝不及防,几乎是整个力道十成十的受在了脸上。
刚才那一瞬间,顾晏久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一巴掌落下来,他竟然觉得无比的怜惜,夹杂着莫名的怒气。
要不是时刻秉记自己是一名人民警察,他说出口的话只怕更刻薄。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晚点再进行肖像刻画。”顾晏久看得出琚云舒情绪不好。
“不了,我等下午饭后还要回老家上坟。“琚云舒摇摇头,怕顾晏久不信,又接着说“我已经没事了。”
顾晏久这才注意琚云舒穿的一身黑,盯着她又看了一会儿,缓声说道“那如果有不舒服及时说出来。”
琚云舒顺从地点点头。
顾晏久把琚云舒带到了一个小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蓄着短须的中年人。
“这是吴师傅,你按照他的指示去做就好了。”
琚云舒发现桌面上有很多白纸,有空白的,也有画着不同眉形、嘴型等等不同面部结构的图形样式。
顺着吴师傅的提问,加上画册对比,吴师傅用黑色铅笔一点一点的画出寸头男的脸部轮廓、五官样貌,有不像的就立即进行微调,最终确定了一个版本。
琚云舒忙完发现已经十一点半了。
从艮南县坐公交车回老家要二十多分钟,琚云舒匆忙地和顾晏久告别,被顾晏久硬塞了一盒膏药,也没来得及再说别的。
琚云舒走后,飞宇挤眉弄眼的瞅着顾晏久,叹道“久哥,你这是英雄救美…还是图谋不轨?”
顾晏久斜着眼瞥向飞宇“画像出来了,你没事干了?”
飞宇急忙讨好着笑“久哥,别生气别生气,开玩笑。”撒腿一溜烟跑了。
琚云舒打车到城乡公交的始发地,在车站门口买了个鸡蛋灌饼,候车的时候吃两口扔了。
今天不是美好的一天,也注定美好不了。
琚云舒坐上车,拿出顾晏久塞给她的药膏,仔细一看是芦荟胶,看来是去红痕的,不过无所谓,等下就算姑姑看到也半句都不会问。
公交车送到村口,琚云舒下来了。
这是前琚村,还有一个后琚村,都是姓琚的,七拐八拐的都是亲戚。
琚云舒如果不给他爸爸上坟,一年到头不会回来一次,毕竟也没什么走得近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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