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公子,里面请,东西已经找出来了。”
司徒济陪着笑,顾不上理会那些还在捡拾铜板的病人,在前面带路,引着冬晙达几个前往内室。
芫启用食指轻轻的戳了一下冬晙达的腰。
冬晙达被那么一戳,像是被麻到一样,上身立刻紧绷了起来。
芫启无知无觉,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觉得这个司徒郎中,今日是不是奇怪了点?怎么对你特别亲切?”
芫启靠近冬晙达,仰着头,放低声音,悄悄地说。
芫启只到冬晙达的肩膀那么高。
冬晙达这么一低头,就可以感受到芫启呼出的气息,那气息如同一阵花香,瞬间把他环绕。
芫启身上的幽香,混着那阵花香,调皮地钻进冬晙达的鼻腔。
冬晙达心头一窒。
眼前这个姑娘皮肤吹弹可破,宛如一块美玉,眼睛如星辰闪耀,明亮而清澈,在冬晙达的眼里开出了一朵花。
芫启见冬晙达没有回答,以为他没有听清楚,便又小声地重复了一句:“这个师徒济为什么对你这么亲切?”
那声音甜美绵软,一丝一丝地钻入冬晙达耳里。
冬晙达心跳又漏了几拍。
芫启迟钝,无止可不迟钝!
他看不过眼了,恼了!
用力抓住冬晙达夹在腋下喵如意的尾巴,一把扯了出来。
喵如意正仰着头,吃瓜吃得聚精会神。
被无止这么一抓,一个大惊吓,立刻尖叫了一声:“喵!”
冬晙达回过神来,以手作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声,道:“他不是说过,我与他的故人长得非常相似吗?或许是这个缘故吧。”
正在走在前面的司徒济,回过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声:“我本就是亲切之人,更是与诸位一见如故。”
“如此,如此。”
芫启赞同地点点头,对自己前夜前来的行为产生了一点点羞愧之情。
这样重感情的司徒郎中,自己做的那些小动作,还真有点对不起他。
无止“哼”了一声,把手中的喵如意抛了出去,嫌脏地拍了拍手。
药铺后堂,是一间书房装饰的房间。
平日里司徒济就在这里读书,钻研医书。
靠着墙壁是一面大大的书架,各种各样的书籍胡乱地摆着。
司徒济在那堆书籍的最底下,抽出了一封信封,递给了冬晙达。
冬晙达打开那信封,里面有一张折成四四方方的纸,再把那张纸摊开是一个约摸三十岁左右男人的画像。
冬晙达有点吃惊。
他也见过那老人,从那老人的外表以及身形看,至少已是花甲,可这画像看过去也就不过是三十岁左右。
“这是谁?”芫启忍不住凑了上去看。
画这画像之人的功力并不比孙四淼差,寥寥几笔,很是传神,画像之人浓眉大眼,嘴唇紧闭。
虽说那眼里是浓浓的悲哀,一点光彩都没有,但画像之人,看上去还是相貌堂堂,英俊非凡。
“你仔细看看。”冬晙达把画像递给芫启。
芫启又仔细看了几眼,还是没有认出来。
“这是我画的,那黄狗的主人,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司徒济解释道。
“啊?”芫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再仔细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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