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宵禁已落,司徒济便在这宅子里住了一个晚上,兴竹带着他去了客房。
冬晙达却再也没有心思练字了。
他起身站到窗前,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明月。
如果说陈铭像那天上的明月,老人便像是这地上的泥土。
那于朝堂之上,唇枪舌剑,豪气冲天,以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的人,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究竟背后发生了什么?
陈铭没有死在大周,而是以这一副模样活在京都的贫民窟?
……
司徒济也一夜未睡,等宵禁一开,天没有亮便离开了。
所以,宅子里的其他人,除了兴竹,都不知道司徒济曾经来过。
……
芫启在家窝了一天,终于想出了一个可以试一试的法子。
今早起床后,情绪高涨,决定要向难而上,目标明确,直接突破。
在早餐时,她对冬晙达道:“我今天准备再去一下那滚地虫。”
“你还去那里做什么?”
才刚刚咬了一口包子的段渺,顾不上满嘴的包子,嘟着嘴说:“我哥不会让你再去的。”
“我去做什么不能告诉你!而且,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还是要去的,那只狗我不能放弃它。”
芫启瞪了一眼段渺,大大咧咧地道:“我只是告知你哥,并不是征求你哥同意。”
段渺嘴中的包子都快喷出来了,用手指着芫启:“你……你……你你,你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吗?”
“人话啊!”芫启用看傻子的眼神,同情地看着段渺。
在饭桌上一直是食不言的冬晙达,难得开口了。
“我陪你一起去,在此之前我们再去一下济民堂。”
“好巧了,我也想先去一下济民堂。”芫启眉眼儿弯弯。
看着芫启那弯弯的眼眉儿,冬晙达的眉眼间勾勒出一抹浅笑,透着一丝温情,道:“好!”
段渺吃惊地张大了嘴,嘴里的包子,直接掉到了桌上。
默默吃着肉包子的无止,惋惜地看了一眼那个包子,摇了摇头,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同情地看着段渺。
“那我也要去!”段渺愤愤不平。
“你不去酒馆了?”芫启问。
“去什么去,反正去了那么多次都没逮着人。说不定早就已经溜出京都了!”
段渺想的还是很透彻的,这个仇总是有机会报的。
当务之急,还是要盯住自家哥哥和这个妖女芫启。
“你不能去!”冬晙达斩钉截铁。
“凭什么?”段渺一下就炸了。
“不凭什么,你就是不能去,留在家里。”
段渺石化在原地。
太不公平了,太没天理了!
哥哥原来是最疼我的!
一定是这个妖女从中搞鬼!
就像他们禁我言一样,他们肯定是使用了法术。
否则像某哥哥如此英俊潇洒、英明神武、睿智无比的之人,怎么可能会看上这个要身材没身材,要样貌没样貌,要家世没家世的女人?
“这一段时间是我太纵容你了,你就留在家中好好反省,不要再到处乱跑!”冬晙达极为严肃。
既然得知,这黄狗与他的主人背后有大永的太子的身影,那段渺便不可再像以前那样逍遥自在,甚至掺和进来。
家里的人还要有七八天可以到。
这几天段渺肯定是要拘在家中,不能再让他往外跑,免得生事。
“盛菊,你也待在家里,就盯住段渺,不准他乱跑。兴竹和我们一同前往。”
盛菊原本幸灾乐祸,看段渺好戏的笑脸,也变得哭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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