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卖我点盐成不?按府城价钱也是行的。”
“那不好吧,不成卖私盐了?”
店家只是求她,“我有一对孙儿孙女,几天没吃着盐了,都蔫头耷脑的。我们大人不吃也就算了,小孩子怕是不好长身体,姑娘便当行个善罢。”
盐在她系统里随便换,她本来就想感谢店家借她厨房用的,便把盐罐子塞老人手里,“婆婆,我的意思是,我不要钱,送您。”
……
吃完早午饭接着赶路,钟蓁仔细跟她爹说了一下这个盐的事情,两人一致认为和丁知府家那事脱不了干系,背后恐是同一势力,只是他们尚在路上,不便多管闲事,反正钟相已给朝廷修书,朝廷自会另派他人来查。
到芜州城的路尚算平坦,马车能跑将起来,虽把个钟蓁颠得散架,却也在日落时分赶到了芜州城。
秦安下车拿了文书,正打算去城门口交涉,却见两个官兵径直朝他走来,他还没开口,那两个官兵就挥舞着手里的刀大声嚷嚷,“一边去一边去!把你们家马车都赶那边等着去!”
“这位兵爷,何故不让进城?”出门在外,秦安十分客气。
那官兵却十分霸道:“叫你走!听不懂人话吗?”
秦安正色道,“我乃文渊阁大学士钟世茂家仆,我家大人赶赴东越任职,路经此地,为何不让进城!”
不远处一个看衣着毫无品阶,但看起来是头目的人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身布衣骑在马上的钟世茂,“管你什么大学士小学士,到我地盘上就得听我的,滚!”
那人也不等秦安说话,手里一鞭子抽马身上,马儿扬蹄嘶鸣,得亏秦安及时拉住缰绳才没乱跑。
更多的人从城门处围过来撵人,甚至亮出兵器,好汉不吃眼前亏,钟相赶紧让秦安走。
依着那官兵驱赶方向,他们来到城墙东面一块空地,才发现那儿挤挤挨挨连人带马,还有马车推车,聚了百多号人,一问,都是被堵在城外不让进的。有和钟相他们一样午后刚到的,早的昨日就到了此处。
秦安安顿好自家马车,大家都下了车,钟相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体面的中年人询问:““兄台可知为何不让进城?””
“不知道呢,我这着急送货去淮州,等了整一日了,城门的差役只说封城了,问原因不知,问几时开城门,只说让等,你说这事儿闹得!”
旁边一个蹲地上的老汉说:“我来的时候,官差说是疫病。”
一听是疫病,人群里一阵骚动,“什么病?”
“这儿有人染了疫病?”
“像是说城里有疫病不让进。”
“啥疫病啊……”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却也没个定论。
钟蓁一听这,急忙思索起来,古代都有哪些要命的传染病,鼠疫、霍乱?系统里有什么药可以医治?
就这么等着等着,天逐渐黑了,眼看没有进城的希望。那些来自附近村镇离得近的,便寻思着先回去,明日再来。
可正当他们要走的时候,呼啦啦跑过来一队官兵,在空地四周钉上木桩,拿麻绳绕着木桩,愣是把他们这些等进城的人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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