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一片鸦雀无声,
皇帝指着兵部侍郎质问:“你说,东越有多少驻军?”
“回陛下,东越除了山匪还有倭寇水患,因此编制是两万人。”
“好啊,两万禁军,打不过土匪!还让人把总兵都给杀了?”皇帝眼锋扫了一眼殿前都指挥使,如今兵部只管一些武官任命、军队后勤等事,调兵统兵主要是殿前司的职责,因此殿前司主管指挥使连忙也跪下,“陛下息怒,臣无能,请陛下责罚!”
皇帝憋着一口气,“此事内阁可议过了?”
房相出列回禀:“回禀陛下,因是昨晚才到的急报,臣等尚未议定,且此事着实耸人听闻,我等也未敢轻易裁决,还请陛下示意。”
钟世茂也站了出来:“陛下明察,东越匪祸久矣,山匪狡诈机变,确实难以剿灭,然数年来从未听说过与朝廷发生正面冲突,此事事出蹊跷,恐需详查。”
皇帝向来信任内阁,看重内阁意见,但是今日听完两位阁相的话,却冷哼了一声。
半晌,皇帝目光微寒看向了钟世茂。
他的目光里有愤怒、有不屑、有讥讽,总之没有一样好东西。
“钟相说得好呀,既然钟相认为需要详查,不如钟相就领了这差事,替朕巡使东越罢!“
皇帝此言一出,底下又是一片惊异。
地方上出了事,朝廷派个人去巡查是正常的,可通常派个御史就行了,何以要一个内阁大臣出巡?虽然这事实在恶劣,但断断没有这样的先例。
钟世茂也是心下震动,和房相对视了一眼,房相眼神表示他一点也不知道,不关他的事。
御史中丞张兰贺也觉得不妥,出列行礼,“启奏陛下,监察地方乃是御史台分内之事,微臣愿为陛下分忧,出巡东越。“
大理寺的人也站了出来,“启奏陛下,大理寺也可派人辅同御史台办理此案。”
谁料皇帝又站了起来,指着他们:“你们什么意思,听不懂朕的话吗?还是把朕的话当耳旁风?”
张兰贺赶紧跪下,“陛下息怒,只是此事,钟相……”
眼看皇帝又要发怒,房相赶紧打断他,说:“陛下,此事富洲消息并不全面,山匪为何杀人,东越军损失了多少战力,等等皆暂无详报,不如再等几日,等详细奏报上来后再议如何?”
皇帝没理睬房相,而是直视钟世茂:“不用再议了!除非,钟世茂你想抗旨!”
钟世茂哪里看不懂局势,不忍心连累他人,便淡然作了一辑,“陛下委以重任,臣自当为君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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