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这才转过身,看了钟蓁一眼,对着钟蓁拜了一拜,“谢谢了。”
“不一定能救到人,不用这么早说谢谢。”钟蓁托腮沉思,她实在不知道系统里有什么止血的东西能用的上,思来想去,只换了一板止痛药,想着减轻一下病人的痛苦也是好的。
她把一粒白色药丸递给小丫头,“你给她喂下去,少喂点水,免得吐。”
这时候了,小丫头也不管给的是什么药,死马当活马医,听钟蓁的,给若霞喂了下去,这回倒是没有吐。
不多时,之前跑出去的男人便带着一脸惊慌失措的周氏回来了。
周氏看到钟蓁,方才安心下来,“蓁儿你真在这里!你为何在这里?我方才还不信,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钟蓁不管这些,指着床上的人,尽量简短、清晰地陈述病情,“她吃了打胎药,现在肚子痛,下体流血不止,你看有什么办法。”
周氏这时候看见一床的血,也是医者仁心,也就不再计较钟蓁为什么在青楼这个事,转而过去给病人把脉。
她一边把脉一边问,“她打的胎可下来了?”
伺候的小丫头忙回,“约么一个时辰前流了一滩黑血,应是下来了,只是后面却血越流越多。”
“可吃了什么药?”
“大夫开了药煎了,我也不太懂那是什么药,可是若霞姐姐喝不进去,喝一碗吐出来大半碗。方才吃了这位小姐给的不知什么药……”
“那是止痛的,无妨。”
周氏点点头,拿过还剩了些药的碗过来,浅尝了一口,又查看了些许,跟钟蓁说,“我在老家时见过类似的病症,她失血过多甚是危机,现下最紧要是止住血,喝药一是吃不进去,二是也不救急,恐怕只能施针。”
“那就请女大夫赶紧给若霞姐姐施针吧!”嫣然在一旁恳求。
“可是这个针法我只见我爹用过,我没用过,怕是不妥。”
周氏十分犹豫,人命不同儿戏,她虽然想救人,但是这着实为难。
嫣然正欲劝说周氏,那个男子却扑通一声给周氏跪了下来,一个头磕下去,“求大夫施针。若救得我姐姐,我这辈子下辈子愿当牛做马!”
周氏为难看着钟蓁,钟蓁拉她到一旁,小声问,“虽没扎过,但是姐姐好像知道针法是吧?”
周氏点头,“倒是记得。”
钟蓁听完走过去跟那男子说,“我姐姐有心救人,但是你们要知道,医者也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若是就不了,可不能怪我们。你是她亲人?说话可算话?”
男子倒是有点眼力见,看周氏听这个姑娘的话,也听出钟蓁有心要救人,便了又转向钟蓁磕了一头,“我是姐姐唯一的血亲,但求一试,成或不成绝不赖你们,我愿割下小指发誓!”
那男子说着就要去取刀,钟蓁连忙拦住,这动不动就要见血的是要哪样,已经有一个人流血不止了,就不要来添乱了。
她另让小丫头拿了纸笔过来,想了想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我求周氏医治若霞,后果自负。”
她其实也不确定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有没有法律效力,但总不能见死不救,因着怕担责任就眼睁睁看着一个活人殒命。
她指着字条对刀疤男子说:“你在这纸上按个手印,我们但尽人事,最后听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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