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成了孙任远的心结,只想让女儿好起来,哪怕用掉所有家当,不惜冒风险上山打杀山妖。
只是水君供奉一事出现后,这个家里,再也拿不出银钱为孙吖儿到城里去看病,只能请城外大街小巷的老土医,开几副药为孙吖儿调理。
余淮安埋头沉思,这么说来,孙吖儿患病时,傅筹已经上任水君了,渡一个河不可能患如此严重的病。
难道是傅筹图谋不轨,暗自对孙吖儿使用了什么不可知的手段?
这不无可能,还很大,如今傅筹逃遁不知所踪,想要问出口风,也只有在郡老爷那里了。
“孙大叔莫急,我看,吖儿姑娘的病非同寻常,很难判断出根源所在,不能对症下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若孙大叔信得过我,请给我一两日的时间,我会查出吖儿姑娘的病因,让吖儿姑娘康复。”
余淮安保证道,他敢断定,孙吖儿的病并非难以医治的绝症,而是种了什么仙家术法造成的。
百分之八十都和傅筹脱不了干系,如今他和傅筹算是你死我活,只要事关傅筹,余淮安就不会坐以待毙。
孙任远当即就要对余淮安行大拜之礼,他当然信得过余淮安。
照这样下去,孙吖儿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而这位年轻人,无疑是重新燃起了孙任远的希望。
“余小兄弟救我在先,如今又帮助小女,如此大恩大德,我孙任远无以为报。”孙任远愧疚,这种恩德,他真的无法回报。
“先前小兄弟给我的山上钱太过贵重,我实在不敢用,带身上心生难安,现在还给余小兄弟,不然,我孙家真的欠太多了,一辈子也无法偿还。”
余淮安望着孙任远递出的神仙钱,摇头一笑,“送出去哪有收回的道理,这钱现在是你的。
再说了,清河郡百废待兴,只会蒸蒸日上,越来越好,吖儿姑娘若是康复,不得需要银钱买些东西补补身子啊。
钱孙大叔就收好,安心在家照顾吖儿姑娘,等我消息便可。”
告别孙任远,余淮安离开了孙家,走在回城的路上。
本想着黑猿一死,待询问郡老爷,沈千金一事就能真相大白,可孙吖儿要是真着了傅筹的道。
那么,清河郡的水可就太深了,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事。
再说傅筹,被当初那位仙家斩于剑下,他能在死后坐上水君高位,多半是郡老爷在暗地里推波助澜,一路相助。
而黑猿,多半是引人注意,背上所有祸端,让百姓产生惶恐,没有心思放在郡老爷身上。
这一切,三人之中,可能是合作关系,也可能是互相抓住把柄,被迫捆在了一起。
当然,到底为何,相信明日就会知晓。
只不过按照苏语嫣的话来说,傅筹作为坐镇清河水运的水君,府邸被毁,当是元气大伤。
加上香火断绝,灰飞烟灭都有可能,他扔下黑猿,哪怕损失一件不俗的仙家灵宝也要逃走,莫非是觉得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当时自己突然感受到血月的联系,是血月主动让他使用的。
按道理来说,傅筹和黑猿联手,自己未尝能赢,可傅筹偏偏不这么做。
作为水君,府邸被毁,香火断绝的后果,他比谁都清楚,余淮安始终想不明白,傅筹到底为何这样选择。
傅筹不愚蠢,府邸被毁,可余淮安并未感受到傅筹不管不顾,想杀自己的那种决然情绪。
这也导致余淮安猜测,这一切对傅筹的影响并不大,包括小青也是,他还有后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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