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被程夭夭这么一说,心中也在琢磨,自己是何时产生了不易察觉的变化呢,或者说自己的心境是何时变得和过去不同了。思虑了半晌也没有一个结果,总之李岱渊知道自己很喜欢有程夭夭陪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就够了。
李岱渊故意正色的说道:“我说的本就是实情!”
程夭夭见李岱渊一本正经的样子,莞尔一笑道:“谢谢六郎的赞许!”
李岱渊最喜欢程夭夭的笑容,无论何时何地,如何困苦不堪,只要见了那无瑕纯真的笑容,便如沐春风一般的欣喜快慰。
李岱渊一阵神游天外之后,还不忘说回正事,“他们不仅查到了那纸墨的出处,还追查了贩卖这纸墨的商行、店铺。”
程夭夭闻言,马上关切的问道:“查到了什么吗?”
“在玄都只有两家商行同时出售这两种纸墨,其中一家名为明善忠义堂!”李岱渊介绍道。
“明善忠义堂……?”程夭夭对这个名字似有些耳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曾经在何处听过。
“就是合江勋贵曾经雇佣来收买吕兄的明善忠义堂!”李岱渊跟着说道。
“啊……是那个明善忠义堂!程夭夭恍然道:“这么说的话,这个明善忠义堂是不是和北昭间探有关系啊?”
李岱渊微微颔首道:“这个明善忠义堂在大盛和北昭都有不少生意,甚至在西域和苍狼国也有生意。这个商会很有可能与北昭间探有关系,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了!”
“哎呀,这样的话,合江案里,难道也有北昭间探参与其中吗?”程夭夭诧异道。
“有这个可能……!”李岱渊说道:“毕竟阻挠新政对北昭是有利的。”
“这个北昭的间探,真是无孔不入啊!”程夭夭不禁又有些忧虑。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一个小镇,再往前行半日便能到达他们的目的地高山县城。
李岱渊和程夭夭寻了个小客栈,准备休息一阵。
李岱渊点了当地特色的豆豉火锅,和程夭夭一起品尝起来。
正在两人享受美食的时候,忽听到有一桌客人和店掌柜争执起来。
“你这店家好不讲道理,我们这一路上也没见那个店家不收这南储铜钱的!”
一个头戴方巾的中年汉子大声叫嚷道。
生得白净面皮的掌柜针锋相对的说道:“谁说我们不收南储铜钱了,我们是不收你这种私铸的南储铜钱!”
“谁说我们这钱是私铸的了?我们也是做生意的时候收的别人的钱啊!”那汉子愈发的不满,斥责道:“你可别胡说八道!”
那掌柜的随手拿起桌上的两枚铜钱,一手一个相互敲击了两下,只听到那铜钱发出了有些发闷的金属碰撞的声音,跟着说道:“听见没有,这钱明显掺了铅、锡,声音一点都不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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