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林听后,没有反应,他今天对德顺爷爷的到来,没有一点激动的样子。
加林沉思了一会儿,才对德顺爷爷说道,“爷爷,我这里没有任何意见,我现在就想把巧珍抱回家。倒是巧珍那里出了问题,你还是去问问巧珍吧,看看人家巧珍到底是什么态度!现在谈结婚还有点早。”
加林不热不冷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德顺老汉一下子就品出了话味,“加林,你把话说明白,是不是你的心肠又坏了,你这次要是翻船了,爷爷还有啥脸面活在世上?”德顺老汉说着就用头向加林的胸前撞去,德顺老汉连撞三次才被加林紧紧地拉住,“德顺爷,你别这样了!”加林眼含泪水地说道,“爷爷,巧珍已经不是过去的巧珍了,就算我眼睛瞎了。我敢断定巧珍和马柱姐弟之间肯定有里黑外不明的事情。”
“你别胡说,巧珍不会有啥问题!”德顺老汉吼斥道,“爷爷,你别把话说得早了,你回去问问巧珍就明白了!”加林加林很生气地补了一句。
由于话不投机,德顺老汉气呼呼地离开了城关镇政府,加林要送,德顺爷爷一个劲地甩手……
加林一送走德顺爷爷,趴在办公桌上喊了一声:“巧珍啊……”这声音大得能震破加林的耳鼓。这声音不是灵魂深处突然撩起的一种颤动,只有心灵的牵绊,只有心底的挚爱,才会发出这样感动天地的呼唤!
德顺老汉一回到窑上就气冲冲地去找高明楼,在高明楼办公室,德顺老汉有点不解地说道,“明楼啊,我刚从加林那里过来,不知啥原因,我看加林和巧珍好像在斗心眼。要么就是真的出现了什么情况。你赶快去找一下刘立本,让他问问巧珍,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呢?这事说不准和马栓的弟弟有很大的关系!咱这次办事情,可不敢出任何岔子。”高明楼听到巧珍的事情,又将马柱牵扯了进来,这半路里又杀出了个“程咬金”,高明楼顿时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干大,行了,我知道了,你歇息去吧。我这就让亲家找巧珍,把事情问个明白,再不敢办二五衍子的事情了。”
高明楼原原本本地把德顺老汉的话传达给了刘立本后,他回到办公室后,立即给马春明挂了个电话,让巧珍立马回高家村娘家来。
刘立本一离开高明楼的办公室,就推着车子往回赶,等他回到家里时,巧珍已经从马店赶了过来。
刘立本一看见巧珍情绪一下子稳定了。家里也没有二下旁人,刘立本直接向巧珍问明情况,“珍珍,你给爸爸说实话,你德顺爷从加林那边回来,心情很不好,他一个劲地自责,不知道你俩之间又生起什么事端来?你们都不小了,这事情咱两下里都说好么,就不能再翻船了。”巧珍低头不语,“珍珍,你是不是觉得加林还不够真心?爸爸不逼你,你要是真的不愿意加林,爸爸就顺你的心,爸爸把高玉智拿来的东西给他退回去。你不要过来过去胡折腾了!这你德顺爷爷和你明楼叔都是极爱面子的人,事情要是再办砸了的话,娃娃你让他们怎面对是人呢?”
巧珍今天可没有落泪,既然爸爸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巧珍也只好实话实说了,“爸爸,不是我的问题,我对加林没有意见,是…是…”巧珍涨红着脸“马柱”这两个字还是说不出来。
“你给爸爸说清楚,你马柱之间到底是咋回事?”
刘立本板着面孔地问道,“爸爸是马拴的弟弟马柱缠綄我,我拒绝后。他还给我写信,他让我等他,他说他念完书后,就娶我,他怕其他人对我不好。我很做难,就和加林沟通了一下,加林一时也没了主意。”“哦,原来是这种情况。”刘立本感叹了一声。
事到如今,一切都该弄个明白。刘立本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给爸爸说实话,你和马柱之间有没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怎么会让娃娃能对你起心动念呢?你咋这么的不地道呢?”刘立本显然生气了,“爸爸,事情不是你说想的那样,我就是再想男人,想疯了,也不会把爪子搭在马柱的身上,我一直就把他当做亲弟弟那样看承,我连他的手都没有碰过。只是公公提起那事,我心里曾经闪了一下,不过我又很快地清醒了过来,这种事千万做不得。我多次向他表明态度,让他好好读书,不要胡思乱想。”巧珍认真地向父亲说着她的心思,“那他怎么现在心思还在你的身上?”刘立本很严肃地问了一句,“爸爸,像当下这个情况,你甭说加林是个干部,他只要能反过来求我,他就是个农民我也不会嫌弃他的。”刘立本顿时心里有底了,“珍珍,现在这事也搁不住了,回行改止必须了断,不敢再粘系了。高家里外都在准备着婚礼,你这事一办,爸爸才能放心,你让爸爸把你的心往什么时候操呢?”刘立本这些年来背后里为巧珍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巧珍低着头,也不知道怎样安慰爸爸,刘立本站了起来,“只要你心里没有马柱,爸爸就知道这事情该咋办了。”
两天后,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高三星开着四轮向马店方向驶去,车厢里坐着高明楼、德顺老汉和刘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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